謝莞正在陪盛哥兒在觀瀾院捉迷藏,盛哥兒躲貓貓的時候,一頭撞死崔逸膝蓋,把他摔了一個屁股蹲:“哎喲!”
謝莞聽見動靜,探頭一看,就看見崔逸冷眼看著跌坐地上的兒子,連彎腰把人拉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謝莞心疼上前把委屈要哭,眼巴巴的瞅著崔逸的盛哥兒拉起來,檢查他的小手,嬌嫩的小手被地上的石頭碎子磕了一下,掌心微紅。
“娘,吹吹!”盛哥兒眼包淚委屈可憐的撒嬌。
謝莞低頭,溫柔的給盛哥兒吹了吹掌心:“娘吹吹就不疼了。”
“嗯!”盛哥兒破涕為笑。
崔逸麵無表情的看了眼他們母子情深,不予理會,大步去了花廳,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見西棠她們沒來招呼,他臉色不好看:“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西棠皺眉,求助的看向謝莞。
謝莞知道崔逸是來找茬的,想來國公夫人沒少在他麵前上眼藥。
謝莞微微搖頭,這個時候西棠進去,就會成為出氣筒,她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崔逸被冷落,氣得端著茶幾上的茶杯砸過去。
茶杯摔在地上,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盛哥兒聽見動靜,嚇得縮謝莞懷裏。
安撫的拍了拍的盛哥兒的背,謝莞不想嚇著盛哥兒,讓奶娘把盛哥兒帶下去,他還是孩子,隻要開開心心就行。
她和崔逸的恩怨,犯不著讓他承受。
方才謝莞看的清楚,崔逸根本沒把盛哥兒當他的兒子,看見盛哥兒摔跤,他是一點都不心疼。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不心疼。
謝莞入了花廳,看著摔碎的茶杯一眼,讓西棠收拾了,這才不鹹不淡的問:“夫君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莫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她不問還好,她一問,崔逸更來氣:“娘讓你管家,你為何要辜負她一片好意?”
謝莞無辜:“夫君這話怎麼說的,妾這不是在管著?”
“有你這麼管家的嗎,竟然把娘氣病了?”崔逸胡攪蠻纏。
謝莞攤手:“既然夫君覺得是妾無能,不若這個家,給夫君換個人來管?”
崔逸噎了一下,她就是借題發揮,這女人竟然破罐子破摔,她可真是好樣的:“你是為夫的妻子,管家是你的本分。”
“夫君這話也沒錯,隻要夫君給銀子,這個家,妾也不是管不好。”謝莞朝崔逸伸出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管家沒銀子怎麼行?”
“你先墊著,娘又不會不給你。”崔逸挖坑。
上輩子他也是這麼說的,謝莞掏幹了嫁妝銀子,也沒見銀子回來。
冤大頭當一次就夠了,這輩子她可不想繼續。
謝莞好笑:“誰家管家要用媳婦的嫁妝銀子的,夫君這是要妾掏嫁妝補貼?”
崔逸臉色尷尬:“什麼補貼,不過是借用。”
“不借。”謝莞一口拒絕。
崔逸氣得拍案而起:“謝莞,你是不想在國公府過日子了?”
“夫君不想被其他人笑話,大可指著妾的鼻子,逼妾掏嫁妝銀子養全家,妾丟得起這個人,就是不知道夫君丟不丟得起?”謝莞無所謂。
崔逸氣得臉都綠了:“謝莞,你不過是仗著為夫心裏有你,才如此蹬鼻子上臉。”
謝莞差點惡心吐了,翻了一個白眼:“妾難道不是仗著有禦賜金卷嗎?”
被撕破臉的崔逸臉一陣紅一陣白,被揭穿了心思,還極力否認:“你......你想多了,你的金卷為夫才不稀罕,為夫若想保住國公府的爵位,有的是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