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齊仁光一聲令下:“來人,把這個背主的賤婢帶走。”

崔逸剛想說話,齊仁光一個冷眼:“怎麼,本世子教訓不聽話的奴婢,侯爺有意見?”

若是沒有這個賣身契,崔逸還能辯解幾句,有了這個賣身契,葉嘉月就是齊仁光的奴才,他就算鬧到朝堂上,也是自己理虧。

葉嘉月看出崔逸的心思,抱著他的手不鬆:“逸哥哥救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是他算計我的,我沒簽賣身契,我不是他的奴才,嗚嗚,別讓他把我帶走,逸哥哥......”

麵對葉嘉月苦苦哀求,就算崔逸心有不忍,也不能對齊仁光如何。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齊仁光的人粗暴的把人帶走。

葉嘉月大驚失色,哀求哭泣:“逸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逸哥哥,我們說好的呢,你就可憐可憐.......”

話還沒說完,一個蒲扇似的巴掌落下,打的葉嘉月耳鳴臉火辣辣的,嘴角溢出血跡,腦袋都嗡嗡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人已經被束縛雙手,被齊仁光套在馬身上,隨著馬的動作,她不得不跟著跑,馬跑起來她跟不上,直接在粗糲碎石的地上被拖著走。

葉嘉月痛苦哀嚎:“救命啊,殺人啦!”

很快,在地上拖了幾百米的葉嘉月,身上沒一塊好肉,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氣息奄奄,仿佛死了一樣,毫無反抗的能力。

齊仁光這才拉住韁繩,讓人去看一眼是不是還活著。

葉嘉月還活著,她知道有人來查看,立馬裝死。

就不信齊仁光沒得到真正可用的圖紙之前,真的會殺了自己。

她知道,隻要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就不會真的讓自己死。

小廝瞧著昏迷的人,道:“世子,人昏死了過去了。”

齊仁光眯了眯眼,沒想到她這麼沒用,才拖了多久便昏死,莫不是裝的?

這女人慣會裝。

想到這,齊仁光親自下馬查看,葉嘉月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裝到底。

被齊仁光踢了好幾腳,她都一副死魚樣兒,拚命忍痛,才蒙混過去,被放在馬背上,讓馬馱著回去,趴著的葉嘉月差點吐了。

謝莞知道葉嘉月被抓,還被拖著走,後悔沒親眼看見她淒慘狼狽,被虐待的樣子。

葉嘉月怕是怎麼也沒想到,齊仁光會這麼對待她吧!

也是,把兩個男人當跳板,跳來跳去,沒哪個男人受得了。

說別人不要臉,葉嘉月幹得每件事都夠不要臉的。

得知葉嘉月這次沒被送去梧桐巷,而是帶入了淮陽王府,說是齊仁光手上有她的賣身契,現在是淮陽王府的奴婢。

嘖。

她怎麼越混越差?

之前好歹是外室,有人侍候,現在直接成了侍候人的奴婢。

她怎麼就傻的賣身呢?

這輩子的葉嘉月,和上輩子真的沒法比。

人還是這個人,腦子卻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

一想到上輩子自己被這樣愚蠢的女人被算計,害死盛哥兒,逼瘋自己,謝莞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