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鳴的雞還在昏睡,艾修銘的院子就傳來了一陣叫聲,響徹山莊。“艾景苒,你怎麼在我床上啊!”艾修銘拉著被子,活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景苒白眼一記,毫不留情的掀開艾修銘的被子,將景凝手裏的衣服扔給艾修銘,從床上蹦了下來,走出屋子。景凝忍著笑跟了出去。
艾修銘看看窗外的天空,悔不該當初啊。
正當景苒等得不耐煩,想再衝進去的時候,艾修銘出來了。“真慢。”報給艾修銘一個嫌棄的表情。
艾修銘嘴角抽搐,無話可說。“我爹娘起了沒?”艾修銘問道身邊的小廝。
小廝還沒答話,景苒搶先說道“沒呢,爺爺奶奶不和咱們一起,他們由忠伯陪著,你和我先去。”說完還不等艾修銘反應,就拉著他走了出去。
馬車好歹是穩當的,艾修銘靠在車壁補眠。景苒這次倒是放過他,自己看著茶杯發呆。大人物…看來,這幾年,我錯過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嘛。景凝將剝好的橘子交到景苒手裏,繼續剝下一個。馬車一路穩行。
普雲寺,景苒看著寺門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微微一笑。
一名小僧打開寺門將景苒等人迎了進去。到了禪房門口,小僧雙手合十微行一禮“施主請進。”說罷打開房門,徑自離去。
景苒跟在艾修銘身後,緩緩走進。
一間內室,團蒲之上坐一僧者,雙眼微眯。艾修銘與景苒在對麵的團蒲上坐下。
老僧睜開雙眼“老僧佛音見過二位施主。”
景苒盯著佛音的眼睛,竟看不出任何情感,清明的很。
“小施主可曾看出什麼?”佛音問道。
景苒一愣“不曾。”
“艾施主,可否容老僧與小施主單獨相處。”言語沒有一絲溫度,本是詢問的話語,卻無一絲詢問的語氣。
景苒看向艾修銘,隻見艾修銘站起身來,朝佛音一拜,望了一眼景苒便退出門外。
艾修銘離開後,房間內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老僧閉上雙眼,徑自念起了經文,景苒也不言語,獨自喝著身前的茶。
艾修銘與景凝站在門外,望著門內,說不擔心是假的。艾修銘早在景苒閉關時就收到了佛音大師的信箋,言明希望他將景苒帶給他瞧。佛音大師是整個東海,甚至是世界最高深的僧,從不輕易見誰,可他卻言明見景苒,難道是他知道景苒的來曆?艾修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拉著景凝去後院練武了。
此刻,室內,景苒放下茶杯,抬起頭,看向佛音,淩厲無比。
佛音也睜開雙眼,微笑道“蘇施主,有什麼問題嗎?”蘇施主…自己明明以艾修銘女兒的身份來的,他竟然叫自己蘇施主。
“你知道什麼?”景苒站起身來,仿佛隨時都會衝上去結果佛音。
“施主,沉不住氣,難成大事啊。”佛音笑著看著景苒。
景苒微眯雙眼,危險信號迸發“你還知道什麼?”
“命運。”佛音淡淡答道。
“命運?我的命運?說來聽聽。”景苒嘴角顯露一絲譏笑。
“命裏命數,天機不可泄。”佛音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