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修銘一夜都沒睡好,冥一沒有回來複命,八成是被小魔頭抓到了吧。自己這個做主子的,唉,隻能在心裏小小的哀悼一下了。艾修銘好奇心驅使下,來到景苒的院子,剛走到門口就被院子裏那個怪異的組合驚到了。手撫了撫額頭。
隻見一張案台上,冥一趴在一邊,而景苒頭躺在冥一的腰上,整個人躺在案台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本《西蜀要略》,好悠閑自在。
冥一抬起頭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想到昨晚景苒的吩咐,隻能扯著嗓子喊“少主!你來啦!”艾修銘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
景苒藏在書後麵的臉上綻放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其實她早就看到了艾修銘,隻是一直沒有動作,在等著冥一出聲。景苒放下書,坐起來,狠勁的拍拍冥一的腰“枕頭做得不錯,以後你可以繼續來。”
冥一眼角抽了抽,哀怨的看了一眼艾修銘,微微行了個禮,揉著自己的腰退出了二人的視線。景苒笑著看著艾修銘,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艾修銘被這眼神弄得慎得慌,想起昨夜臨走時景苒的話,打了個寒顫“苒兒睡得可好?”這話一出,艾修銘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景苒歪著頭,微笑的回答“很好啊,真希望還有這樣的枕頭呢。”
艾修銘坐在馬車裏,回想起景苒方才的笑容,隻覺得冷汗直冒,這女人,真是惹不得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別院。等自己回過神來時候,就已經坐在了馬車上。
冥三在馬車駕著車,想起今天早上大哥的樣子,隻覺得渾身冒冷汗,還好還好,自己沒有惹到這位小祖宗。主仆二人,分坐在車內車外,卻懷著同樣的心思,一路朝著城南宋府而去。
景苒在艾修銘走後就進了屋子。艾修銘應該不會再派人過來了,景苒看了一眼石頭中間的男人與一地的玉石,冷冷出聲“成品呢?”男人抬頭看到景苒打了個寒顫,將身後的玉鐲拿出來遞給景苒。景苒看著手裏的鐲子,嘴角微翹,語氣稍稍和緩“不錯,這三支我收了,剩下的你繼續弄,需要什麼告訴我就好。”景苒走進內室,將玉鐲小心的放在首飾盒裏。
“小姐,吃飯吧。”院子裏傳來景凝的聲音,自從有了冥一的例子,景凝也是聽話的很,堅決不走近那間屋子。
景苒推門出去“好,放在外麵的石桌上就好了。”
景凝本想再勸,奈何看到景苒的眼神,不敢再說什麼,將飯菜放下就離開了。隻不過三步一回頭,恨不得望穿那堵牆。
景苒將景凝的神情看在眼裏,又看了看屋裏的男人,眉頭緊皺。景苒將飯菜分好,把自己的留在外麵,把男人的端進了屋子“吃吧,吃完繼續。”男人看見景苒端進來的飯,肚子叫了兩聲,紅了臉,也不再在乎什麼,拿起碗就吃了起來。從昨天被抓到今天早上油水未進,早已餓得不行。景苒看了男人一眼,轉身離開屋子坐在石桌旁,卻沒有動筷子。快十年了,自己在這邊,好像有很久沒有想起曾經的那個世界了呢。景苒甩甩頭不再想,拿起筷子安靜的吃著早餐。
兩日後,景苒把男人送回了當日劫人的地方,便回了別院。坐在打掃幹淨的屋子裏,懷裏抱著首飾盒,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