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站在甲板上,看著別樣紅的夕陽,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呢?感覺到身後的氣息,也沒有回頭“還有二十幾日就可以到京州了吧。”不是疑問句。
楚玖嶽沒有回答,反倒是問道“要離開麼?”
“嗯。”景苒淡淡地說道。
景凝在角落裏看著二人的身影,眼神落寞,朝著冥六的房間走去。
“信送出去了?”景凝坐到冥六身邊。
“嗯,少主此時應該已經收到了。”冥六擦拭著自己的劍,淡淡答道。
“六哥哥,你說,我曾經沒有阻止,是不是做錯了?”景凝突然覺得自己的縱容是錯的,如果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
冥六看著景凝,放下劍,摸了摸景凝的頭“小少主心裏是清楚的。”
景凝有些驚訝的看著冥六,直到把冥六的臉看紅了,才低聲笑了起來“謝謝你,六哥哥。”
聽到景凝的笑聲,冥六的臉瞬時黑了下來,拍了景凝一下“你這個臭丫頭。不許笑了!”
景凝看著冥六發黑的臉,越發的笑的開心,兄妹倆就在這房間裏鬧騰起來。
艾修銘坐在馬車裏,看著手裏的信,手指用力把信攥在了手裏,隨即,手一鬆,將信放到了燭台上,瞬間化成了灰燼。小魔王果然是個惹事的。看來自己還是不要離開她的比較好。
一連好幾日,楚玖嶽都是陪在景苒身邊,不曾去工作。景苒看在眼裏,什麼也沒有說,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甲板上,一方小案,幾瓶清酒,紅衣少年與紫衣少女分坐兩旁。景凝與冥六守在一旁。
景凝第七次撫頭,拽了拽身邊冥六的衣袖“為什麼呢?”
冥六也是嘴角抽了抽“我怎麼知道。”
兄妹倆個無奈地看了看那兩個身影,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嗯,看著月亮公公絕對比看著那兩個神經好得多。當然,這種心聲是不能講出來的,所以,兩個當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輸了!你喝!”景苒得瑟的晃了晃自己的拳頭,鄙視地看著楚玖嶽。
楚玖嶽看了看自己的剪刀手,無奈一笑,兩根白皙的手指夾起酒杯,一飲而盡,“再來。”
“再來就再來,怕你啊!”景苒一副“我不懼你”的神情,把手藏在背後“剪刀石頭布!”…
幾輪過後,二人,平分秋色,臉頰通紅。後來幹脆不玩了,直接喝。再到後來,兩人就直接拿著瓶子對著幹。還好是果酒,不是很烈。
楚玖嶽的侍從們也是在一旁被雷的外焦裏嫩,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放縱過,這麼沒有形象…
景凝上前想要扶起自家主子,卻被楚玖嶽阻止了“我來就好。”說完,一把抱起景苒,朝船艙走去。
景凝看著二人的背影,眼神暗了暗,趕緊跟上腳步。
楚玖嶽看著自己懷裏小貓一樣的少女,嘴角牽起溫和的笑容。
“再喝,我就…不信,喝不過你。”景苒嘟嘟囔囔的樣子引得楚玖嶽發笑。小心的將景苒放在床上,楚玖嶽喚來景凝,自己走出了房間。
景凝幫景苒褪去鞋襪,蓋好被子,熄了燭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