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疑惑,隻見艾修銘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錦盒就刺了過去!匕首狠狠地插在錦盒上,與此同時,兩側的牆壁射出無數短箭。景苒被艾修銘護著退了幾步,還好還好,好險。景苒看了一眼地上的短箭,一陣心跳加速。
這時聽到艾修銘說道“你的匕首拿來。”
景苒一愣,隨即從懷裏掏出自己的匕首,遞給艾修銘。
艾修銘小心的走過去,用匕首將錦盒小心的托了起來。匕首沒有變色。艾修銘拿下自己黑色的方巾,換手托起了錦盒,隨即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隻見艾修銘將瓷瓶打開,將裏麵的液體倒在了錦盒上。很好,盒子表麵應該沒事。艾修銘回過神來,看著景苒說道“你也用帕子托著,不要直接接觸到它,以防萬一。”
景苒點點頭,將錦盒托在手上,用另一隻手,隔著方巾,緩緩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個手冊,和一塊牌子,還有一個黑色的珠子,隻不過,在打開之後,很快的縮小不見了。
景苒與艾修銘一驚,但是,二人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艾修銘還是不放心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自己離錦盒比較遠,中毒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景苒…
隻見景苒搖搖頭“沒有,就算有,也是以後的事了,先看這個冊子吧。”
艾修銘雖然擔心,但是,景苒說的也有道理,都到了這裏了,就算中毒也是以後的事了,還是先把冊子拿走吧。
景苒將盒子放在一邊,用帕子將冊子拿了出來,翻開。時間流逝,景苒的眼睛也是越睜越大。
艾修銘計算著時間,隨即對景苒說道“還是先離開吧,冊子帶回去再看。”景苒讚同的點點頭,收起心裏的驚訝,與艾修銘離開了這件屋子。
二人順著原路返回,由於夜明珠都被景苒揣到了懷裏,景苒隻能掏出來一個照亮。
二人順利的回到了地麵上,天還沒有亮,但是,看這天色也快了。二人迅速的合上了機關。景苒見老夫人還在昏迷,輕吐了一口氣,與艾修銘離開了安國王府,回到了之前的客棧。
等二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二人換了衣服,退了房間。從車馬行買了兩匹馬,一路朝日夕山狂奔而去。
等到了寨子門口的時候,景苒覺得有些發昏,景苒也隻當她是緊張過後放鬆而致的困意,也沒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艾修銘說了一聲“我先去補個眠,冊子你先看看吧。”
艾修銘見景苒沒什麼特別的中毒的跡象,倒也沒說什麼。方才在客棧已經替景苒把過脈了,並沒有發現異常,倒也隨了景苒去,收了冊子,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景苒睡得很沉,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艾修銘來到景苒的房間,見景苒還在睡,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在意,想來是冊子上的內容太過震驚吧。冊子,他已經看完了。西蜀皇帝還真是天大的心思啊,居然籌謀了十年,等待了二十年。林荊天,林荊權。還真是掩人耳目啊,也是因為這個才賜的國姓吧…
艾修銘收起了心裏的想法,坐到景苒的床邊,輕輕的搖了搖景苒,嘴裏溫柔的說道“苒兒,起床了,要吃飯了。”
少女幽幽轉醒,看著坐在床邊的艾修銘,緩緩地坐了起來,隻是,眼神迷茫。
艾修銘起初也沒有在意,但是,見景苒一直迷茫的看著自己,疑惑的問道“苒兒?怎麼了?還在想冊子的事麼?”
少女眉頭緊皺,樣子看起來很痛苦,艾修銘剛想發問,就聽到少女輕柔的聲音“苒兒是誰?是我麼?”
艾修銘雙眼大睜,不可置信的看著景苒,隨即焦急地說道“苒兒,你怎麼了?”
景苒被艾修銘搖的頭暈,輕柔的說道“我是怎麼了?還有,你是誰?”
艾修銘一瞬間不能動作,呆愣在原地。
冥六正好敲門進來,聽到這句話,也是呆愣在原地,無法言語,震驚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艾修銘久久不能從震驚裏走出來“苒兒,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艾修銘,是你爹爹啊!”
“爹爹?你是我爹爹?”景苒迷茫的神情擊潰了艾修銘最後一絲希望。
冥六此刻也明白過來了,小少主這是,不記得了?
艾修銘雙拳緊握,果然是中毒了麼?那粒黑色的珠子,艾修銘氣憤的錘了一下床板。
景苒嚇得身體一激靈。
艾修銘注意到,隨即收了情緒,低聲問倒“苒兒,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我是爹爹,你是艾景苒。”艾修銘想到什麼似的,說道“你是蘇景苒!”
蘇景苒?少女隻覺得頭痛越發劇烈,雙手不禁抱住頭,倒在了床上,身體死死地蜷縮在一起。
艾修銘見狀趕忙拉起景苒,抱在懷裏“沒事,沒事,苒兒,不要想了,沒事。”
少女像是感覺到溫暖,死死地回抱住艾修銘,嘴裏呢喃道“爹爹,爹爹,爹爹…”
景苒失憶了,艾修銘憤怒了。艾修銘將景苒安撫好,二人吃過飯後,景苒便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