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修銘眼神微閃,沒有說話。
劉子君看了一眼艾修銘,笑著對季丹琴說道“瞧師母這話說的,玉兒昨天還向我問到您呢。隻是,這兩天才回來,宮裏的事也多,沒抽不開身。過兩天就過來看您了。”
季丹琴笑著說道“嗯,知道我們在就好。總也沒瞅見那孩子了。當了這麼多年聖女,也沒有時間去東海找我們。”季丹琴笑著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奈何自己的兒子隻是低著頭喝茶,一點反應都沒有。季丹琴一陣鬱悶,這個銘兒,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當真不要了麼?
艾龍天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以示安撫,微微搖了搖頭。
季丹琴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劉子君見狀,也隻是做做樣子跟了一句“是啊,玉兒一晃做了這麼多年聖女了。”
艾修銘注意著各位的反應,不自覺的眼神關注到季丹琴懷裏的少女,隻見少女隻是安靜的坐在那,不言不語,低著頭,也看不清神色。
景苒低著頭,嘴角掛著微笑。果真是這樣啊。也的確應該是這樣的,總不能讓艾修銘為了自己而毀了他的人生。自己也看得出來,劉顏玉對於艾修銘的心思,隻是,艾修銘好像並不是那麼想的。景苒想到這,隨即想到,自己那日蘇醒過來,寒玉殿內的緊張氣氛。那天,二人發生了什麼呢?艾修銘好像是怒吼過。對著自己珍視的師妹,到底是因為什麼,吼了出來呢?
景苒揮去頭腦中的疑問,笑著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劉子君看過來的帶著興味的目光。
景苒不解,倒也沒有問出聲。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的。還好是自己人,不然,還真是一個大麻煩。想到此,景苒笑著,回應著劉子君看過來的目光。
劉子君見景苒如此反應,也笑了,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艾龍天,繼續進行著男人們之間的話題。
眾人一直在二位老人的院子裏待到了午膳結束。
景苒很是納悶,劉子君這個國師,平時這麼空閑啊?
艾修銘後來回答了景苒的問題“劉子君官列國師,掌管大型的節日和祭祀活動,平時的國家政事也會管,但是,朝廷上還有丞相,禦史大夫,和將軍在,倒也用不著他忙前忙後。”艾修銘笑了一下,隨即說道“還有一點,因為這小子平日裏的作風,朝廷上,除了皇上,沒有幾個人喜歡他,恨不得他不要出現在麵前。偏偏這個小子的性格,總往那些老學究麵前晃蕩。”說道這裏,艾修銘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景苒則是聽的嘴角抽搐,還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然,這要是在二老麵前,自己得忍得多艱難。等等,景苒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狠狠地盯著艾修銘“那,你早上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啊?”
艾修銘一愣,自己早上說什麼了嗎,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苒兒想多了,想多了。”
景苒哼了一聲,撅著嘴,把腦袋扭到一旁,不再看艾修銘。說什麼自己本來的性格會和劉子君相處的很好,他是這種不招人待見的性格,我們兩個很像麼!?
景凝坐在一邊,看著自家小姐鬧脾氣的樣子,心裏笑道,別說,小姐本來的性格,還真是和劉子君有的一拚。景凝剛剛收了嘴角的笑容抬起頭,就看到景苒正盯著自己,當場嚇了一身冷汗。
“景凝,你想什麼著?”景苒看著景凝嘴角的笑容就知道這丫頭沒想什麼好事。
景凝尷尬的咳了兩聲,看向艾修銘,哪知道艾修銘把頭扭到一邊,明顯的見死不救,景凝又看向艾修銘身後站著的冥一,冥一看了一眼景凝,待收到一旁射過來的冷冽的視線,隻能趕忙把頭低下。
景苒收回看著冥一的目光,繼續鎖定到景凝身上“景凝,你說,你剛剛在想什麼呢啊?”
景凝當真是欲哭無淚,委屈的看向景苒。看沒有放過自己的跡象,隻能站起身來,說道“啊,我想起來,四哥哥說今天要給我看一個方子,我先去找他了。”說完,還不等景苒搭話,一溜煙的走掉了。
景苒看著景凝逃竄的身影,撇了撇嘴。
艾修銘寵溺的笑笑,揉了揉景苒的頭發。隨即站起身來,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待看到景苒點頭後,帶著冥一走出了景苒的院子。
景凝逃了,艾修銘與冥一也走了,院子裏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景苒看著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院子,一股別扭的氣氛縈繞在景苒周身,讓景苒很不自在。
景苒拉過景凝位置處的茶盤,自己為自己泡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