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顏玉的麵色也很是凝重,破天荒的,嘴角沒有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
昨天,皇帝私下裏召見過了自己,與自己說了一些事情。
劉顏玉想到昨天在養心殿的場景,便覺得有些心驚。皇帝叫自己去醫治一個人。從未見過皇帝如此緊張的時候,哪怕是再繁瑣的國事,皇帝也能夠淡然處之,從未見過皇帝那般緊張的樣子,像是在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劉顏玉答應了皇帝,三日後去見見那個需要被醫治的人。
劉顏玉正皺著眉頭猜測需要救治的人的身份,便見著侍女匆匆走了進來。劉顏玉收起嚴肅的表情,恢複到一如既往的笑容,淡淡的問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侍女收了自己急促的步伐,恭敬地福身,對聖女劉顏玉說道:“回聖女,是國師府傳來了消息,國師派人前來告知聖女,兩位老主子兩日後便要啟程回蒼雲山,國師望聖女明日前去國師府為兩位老主子送行。”
劉顏玉驚訝的挑起眉頭,幹爹,幹娘要回去了?劉顏玉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安,怎麼事情都趕在了一起。但也容不得劉顏玉多想,劉顏玉淡淡的回複侍女道:“嗯,我知道了,你告訴國師府的人,我明天會過去。”
侍女再一次恭敬的福身,然後退出了大殿。劉顏玉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幹爹,幹娘也要回去了,是不是他們也要走了…劉顏玉心裏自嘲的笑著,還是放不開。隨即無奈的笑道,怎麼會放得開呢,放得開的話,這麼多年,早就放下了…
已是日近西山時分,景苒還是沒有從內室出來,景凝卻隻能坐在外麵幹著急。
且說景苒,不隻是沒有走出內室,就連自己的位置和動作都沒有變。景苒雙眼微微眯著,忽然眼睛一亮,睜得圓圓的,猛地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林氏做的呢,那就是華妃自己策劃的。這麼說來也就解釋的通,為什麼那些高手都沒有出現了。但是,華妃…
景苒突然笑了,還真是有野心的女人啊,這樣一來,她自己就再也不能出現在明麵之上了。隻要出現,便是欺君之罪,欺天下人之罪。
如果皇帝知道呢,如果這是華妃自己策劃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和東海皇帝聯手,或者是和佛音,亦或是她背後的人…那現在問題就是,華妃現在在哪…
景苒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之前景凝說過的話,華妃似乎病重啊…景苒笑著,想要邁開腳去叫景凝,卻發現自己的腳早已經沒有知覺,方才起的太猛才沒有發現,如今邁開腳,才覺得已經沒有感覺了。
景苒站著恢複了一會,便來到門前,打開門。景凝正緊張的盯著門口,景苒打開門,見到景凝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景苒看在心裏,有些許的內疚,又讓這個丫頭擔心了…
景凝見景苒出來,趕忙上前,焦急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景苒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景凝也是,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景苒看著景凝,問道:“景凝,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華妃病重是麼?”
景凝一愣,點點頭道“嗯,是的,冥四哥哥查出來是中毒了,但是他解不了。”
景苒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冥四說,有人可解…”景苒欲言又止,隨即說道:“景凝,幫我把冥四叫進來。”
景凝雖然疑惑,但也是照著做了。
景苒回到內室,掌起蠟燭,將信紙放在跳躍的火苗之上,沒多久,信紙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沒過多久,冥四便跟著景凝來到了景苒的麵前。
景苒讓二人坐下,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四兒,你當時是不是告訴了華妃,說,北梁聖女劉顏玉可以皆她的毒?”
冥四在路上已經聽景凝說了一點,所以對於景苒的開門見山也沒有太多的呆愣,趕忙點點頭說道:“是的,小少主。”
景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眼睛眯起,點了點頭。隨即睜開眼睛,看著二人問道:“劉顏玉何時會過來?”
冥四想了想說道:“最近國師要為堡主和夫人送行,想來明天聖女就會過來。”
景苒一愣,問道:“送行?爺爺奶奶要走了麼?”
冥四點點頭,說道:“是的,今日,堡主收到了忠叔寄過來的信,希望堡主能夠回去主持大局。”
景苒聽後點點頭。看來又變的不平靜了啊,這一次,究竟會是如何收場呢,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