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香看著景苒的表情,說道:“小姐何必這麼看著萍香,萍香都說過了,萍香在賭。”
景苒看著萍香的眼睛,想要看出什麼,隻是,很可惜,景苒什麼都看不到。如果萍香不是真話,那萍香的城府與偽裝的技術當真是太高明了一些。但是,不管如何,景苒現在都不打算計較,畢竟還沒有什麼衝突。
萍香對桃夭擺擺手,說道:“桃夭,你先去看看那些姑娘們,馬上就要開門了,你去張羅一下。”
桃夭似乎有些顧及的看了一眼景苒,艾修銘四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房間,隨後將門關好。
萍香見桃夭真的離開,隨後看向景苒,說道:“小姐,萍香不解,為什麼沒有殺了那一位?如果不是那一位,丞相與夫人也不會死!”萍香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可以說是在質問景苒。
景苒知道萍香說的那一位是誰,她說的是沐玄奕。景苒看著萍香,淡淡的說道:“那一位不能動,你我心知肚明。”
萍香笑了,嘲諷至極,對景苒說道:“的確,因為動不得,所以你便成為了極受盛寵的遺珠郡主,生活的心安理得,享受著那位的寵愛,享受著榮華富貴,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成為那個人的兒媳婦!”之後的內容,萍香幾乎是吼出來的。
景苒也不惱,看著萍香,淡淡的說道:“是,我是遺珠郡主,我心安理得。”
萍香似乎很是氣憤,聽著景苒平淡的語氣,怒吼著說道:“那蘇府的幾百條人命呢?僅僅是兩塊牌位麼!?”
景苒順著萍香的目光,看到了放在內室的牌位與焚香。景苒轉過頭來,看著萍香,說道:“要出去麼?”
萍香看著景苒,良久之後,說道:“小姐,我可以和你單獨待一會麼?”
艾修銘站在景苒的身邊,隨後看到景苒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萍香,隨後帶著景凝與冥四走了出去。房門再次被關上。
景苒看著萍香,說道:“你想要說什麼?”
萍香看著景苒,仿佛是在探究,景苒也任由萍香打量,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萍香似乎是自嘲的笑了,對景苒說道:“嗬嗬,算了,萍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今日麻煩遺珠郡主了。”景苒也沒有再說什麼,淡漠的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萍香看著那抹背影,雙拳緊握。
景凝與冥四看著艾修銘淡然的身影,有些無奈。
景凝問道:“少主,你就不怕小姐在裏麵出什麼事麼?您明知道小姐最顧念舊情的。”
艾修銘看著景凝,隨後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景凝無奈,與冥四對視一眼,隻能站在門外等。這是,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響!三人都聽了出來,這是景苒的銀製小手槍的聲音。
三人推門而入,看到景苒站在門口的位置,手中還舉著那把被景苒稱為“左輪”的小手槍。而,紅衣女子,萍香,則是倒在距離輪椅兩米遠的地方,眉心被釘入一枚十字刀片。並且,紅衣女子的手裏正拿著一把匕首。
艾修銘站在景苒的身邊,淡淡的說道:“走吧。”
景苒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景凝與冥四也毫不留戀的轉過身去,離開了房間。
而房間裏,紅衣女子,死不瞑目,鮮紅的血液,流過泛著幽光的匕首,與鮮紅的衣裙融合在一起……
萍香的腿傷是假的,景苒四人早就看了出來。所以,景苒才毫不猶豫的開了槍。不然,就像景凝說的那樣,景苒十分顧念舊情,一定會好好對待萍香與桃夭的。隻是,似乎,眼前的人,並不值得景苒顧念。
四人離開了房間,桃夭從一旁的角落走了出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跪了下去,聲嘶力竭的哭聲響徹在迎春樓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