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洗漱完畢,便來到了季丹琴與艾龍天的院子。一進院門,便瞧見了院子裏放著的幾個大箱子。景苒疑惑的走進去,看見季丹琴正拿著個冊子對著艾忠說些什麼。
艾龍天最先見到景苒,便笑著對景苒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你奶奶正準備去帝都要帶的東西呢。還有你的嫁妝。”
景苒聽著,看到季丹琴的笑容,又看了看院子裏的幾個大箱子,嘴角輕微的抽了抽。隨後一愣,是啊,自己還沒準備自己婚事的東西呢,嫁妝,嫁衣…
看到季丹琴顧不上自己的忙碌的身影,景苒心中感動,走過去,挽上季丹琴的胳膊,說道:“奶奶啊,先休息一下,怎麼著也得讓管家爺爺先記下來啊。”艾忠十分感謝的看了一眼景苒,意思不言而喻。
季丹琴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冊子,又看了看景苒,最後說道:“那就先這樣吧,反正還沒走呢。”
景苒拉著季丹琴坐到上首,給季丹琴個艾龍天到了茶水之後就對艾忠說道:“您先下去吧,先整理一下,不用太著急的。”
艾忠十分感激的領命退了出去。景苒將艾忠的眼神看在眼裏,心想,看來奶奶是相當的激動來著啊。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季丹琴也已經收拾出來了二十多個大箱子,景苒看在眼裏,還是覺得有些…呃…“激動”了。
季丹琴卻是說道:“我艾家堡嫁孫女,嫁妝怎麼可以太少呢。得有我們艾家堡的氣勢在,千萬不能讓那些皇家的東西們看低了去。”
景苒聽著季丹琴稱呼那些人為“東西”,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就想說:“他們不是東西。”好在反應的還算快,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看著離開的日子將近,景苒再一次的打馬去了普雲寺。熟門熟路的從後門走了進去,來到了佛音的院子。
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小僧就迎了出來,接過景苒手中的韁繩,對景苒說道:“施主,佛音大師前些日裏已出寺,雲遊天地。交代小僧,施主前來,將其遺留之物交予施主。”
景苒一愣,佛音老頭走了?這個時候出去遊行?隨即,景苒看向小僧,說道:“什麼東西?”
小僧將馬兒拴在柱子上,領著景苒進了佛音的禪室。隻見佛音慣坐的團蒲之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包裹之上還有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
小僧對景苒說道:“佛音大師曾說,讓小僧將這兩件交予施主,施主自然會明白大師的意思。小僧已然領施主前來,至此,小僧告退。”
景苒沒理會小僧,小僧也沒多說什麼,安靜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景苒走到佛音的團蒲旁邊,先是拿起了那個紫檀木的小盒子,緩緩打開,先是看到了放在裏麵的一張信紙,景苒拿出信紙,便瞧見了信紙下麵的物件。居然是一塊金牌!
景苒將牌子拿出來,純金打造的牌子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上書三個大字“尊逸王”。隨即,景苒把牌子放回盒子裏,將之前的那封信打開來看。蒼勁的字體居然寫出了一種恣意的感覺。
丫頭,這塊牌子是父皇贈予我,當年離宮隻帶了這一個物件。如你所說,我入佛這麼多年,卻從未真心放下過。的確有辱佛門,如今遠行,望洗清自身罪孽。這牌子也算是了斷的一個象征,放在你的手裏總好過讓它沉埋於地下。如若不幸離世,還望你好好保管。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