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君眼神不明,接過畫卷。
景苒此刻卻是突然一怔,下意識的不想將手中的畫卷叫到劉子君的手裏,但是…劉子君拿過畫卷,緩緩打開……
景苒覺得心裏慌亂,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景苒收斂好情緒,抬起頭看向劉子君,卻發現劉子君將畫卷展了一半,正疑惑的看著自己。
劉子君將畫卷放在腿上,看著景苒,問道:“苒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景苒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可能是晚上吃的有些多了,沒大礙的。”
劉子君半信半疑的看了景苒一眼,隨即將視線再次放回到自己腿上的畫卷上麵。
景苒撫了撫胸口,感覺有些壓抑,便轉身來到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剛喝到一半,景苒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嚇得景苒趕忙回頭。劉子君正難以置信的拿著一副畫卷,而另一幅掉在了地上。劉子君眼睛瞪得老大,是景苒從未見過的神情…
景苒趕忙放下茶杯,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畫卷,發現這是之前的麵容,也就是回憶的真容。那麼,這麼說,劉子君手裏拿著的就是整容之後的了。
景苒將畫卷放在床上,看著劉子君,擔心的問道:“子君,怎麼了麼?”
劉子君艱難的從畫卷上移開目光,看著景苒,仍舊是難以置信的語氣,盯著景苒的雙眼,問道:“你見過這個女子?”
景苒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解釋道:“見過,雖然隻是側麵,但是,這幅畫的長相不會錯,是為她動刀子的大夫畫出來的。”
劉子君看著手中的畫卷,畫卷中的女子,儼然淺笑的樣子,與記憶裏的一顰一笑漸漸重合…劉子君的目光溫柔,似是緬懷,似是傾訴。
景苒覺得自己看懂了,又覺得自己沒看懂…但是,景苒知道,劉子君的表情就是在說,他們是認識的,至少劉子君是認識這名女子的。
看著劉子君的眼神,景苒沉默了半晌,隨後想到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劉子君,難以置信的開口:“難道,難道她是…她是…”
劉子君看著景苒,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純、熙…”
景苒不知道自己在那之後都和劉子君說了些什麼,又是怎麼回到的瀟湘館,又是如何如何的睡著,如何如何的…
春弦推開門,端來了洗漱要用的水,看著景苒坐在床上發呆,便走了過去,給景苒換好了衣服。看著平日裏“殺伐決斷”的主子,在自己的手裏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春弦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昨日,主子就像是沒了魂一樣的走出了了風軒劉主子的房間,一路上也不說話,眼神呆愣,春弦還一度以為主子怎麼了呢,但是,回到瀟湘館,主子就和平常一樣,洗洗睡了,直到今天一早…
景苒艱難的回過神來,看著替自己穿衣服的春弦,淡淡的問道:“劉子君呢?”
春弦見主子回神,便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劉主子還在了風軒,過會兒會過來。”
景苒疑惑,看著春弦。春弦見狀,隻能解釋道:“方才世爵過來通知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