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寒風陣陣,顧嘯天卻無法入睡,他在想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也許是過早的行走江湖,身邊又無親人,讓他感覺及其孤獨和寒冷;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傳來悠揚的笛聲,混合著神秘的氣息,竟讓他有所困意;“不對。”顧嘯天仿佛忽然從噩夢中驚醒一般挺身坐起來喊道。
“這笛聲?”顧嘯天及其肯定的自語道;“這分明是催眠曲,而且吹笛之人內力及其深厚,雖然聽得及其清楚,但吹笛之人至少在十裏開外。”那年輕書生定了一下神,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而後右手分別點百彙,印堂,七海等穴位,雙手交差互相擺動,隻見一道紅光從天靈蓋射出彌漫全身,便不再感到有任何困倦之意。他要弄清楚吹笛之人到底是誰,而吹這催眠曲卻又為何,但可以肯定此事並非善事。
顧嘯天破窗而出越到房頂,順著笛聲急速飛去,但他立刻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從同一處也在向那笛聲方向飛去,各個輕功不俗。
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隱秘跟隨這些人,弄明情況;顧嘯天展開身法,一招“如影隨形”緊跟其後;一共六人,從輕功路數來看,有一人使用少林《提縱術》,一人使用武當《縱雲梯》,還有兩人使用的是峨眉的《飄雪穿雲步》,那其餘二人輕功屬何門何派不得而知,想來也屬正派輕功,他們此去也可能是為了查清那笛聲因果。
身形劃破空際發出“呼呼”數聲,僅刹那間那六人便飛馳到陀螺莊東頭的亂石堆旁,而後各個刹住身形,低聲交流數下,便又一起疾馳而去。約莫飛馳半裏顧嘯天忽然刹住身形,心想:此處乃是開闊的平地,而且鋪滿積雪,又毫無遮身之處,這移動之間,很容易被靜止不動的敵人發現;而那六人也仿佛覺察到了,同時刹住身形停在原地四處探望。隻聽見其中一人說道:“如果怕就不要跟著,老子我親手宰了那妖女。”
“師兄說哪裏話,此去凶險異常,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必須小心行事。”一個婦人說道。
“憑老衲所料,那妖女的同夥現已然發現我等,而且就在此處。”從這話可以判斷是個和尚,語氣之間內力充盈,看來乃一得道高僧。顧嘯天仔細一想又很快明白,那和尚莫非發現了自己?而且把自己當作他們口中妖女的同夥。
“空文大師,你說妖女的同夥就在此處,此處開闊平曠且四出白雪皚皚,我怎麼沒發現有什麼人?”有人質疑道;那和尚乃是空字輩高僧。
那空文大師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向那年輕書生顧嘯天所躲之處小心走去,那五人也緊跟其後最。顧嘯天驚歎那和尚修為極高,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隻好從空中落下現身相見。
“啊?這人竟然一直浮於空中?”那空文大師沒有料到,後麵的人也沒有料想到。
顧嘯天先是抱拳施禮道:“還請大師以及諸位見諒,我也是聞笛聲而來,正好發現你們也是同一方向,不敢驚擾各位隻有緊跟其後,還是被大師您發現了。”
那空文大師雙手持住法杖,擺出攻擊之勢,而後說道:“阿彌陀佛,躲在此處卻不敢現身相見明明就是那妖女同夥。”
話沒說完空文大師便是一技“秋風掃落葉”,用法杖攻擊那年輕書生下半shen;顧嘯天早已看出,待高僧出手卻未到位之時右身已經露出破綻,顧嘯天忽然一技“敵攻我上”搶入為主般的急速貼近那空文大師右身,那空文大師猛然一驚剛反應過來欲要收杖護體,為時已晚;顧嘯天緊跟一技“風卷殘龍”隻見他弓步向前,左手擋住空文大師轉身之力右手抓住法杖,立刻便弓步為馬步提氣向上一拖,那空文大師連人帶杖被單手舉於頭頂,速度之快,氣勢之雄偉駭人聽聞;
空文大師大驚之下隻能舍仗而躍起,狂退數丈方落地站穩身形。而其他五人看到此情景更是大驚,雖擺出進攻身形卻紋絲不動,想到這年輕書生竟兩招之間製服空文大師,恐怕就算我們加起來,也會很快落敗。
空文大師強壓心中驚恐仔細想來那年輕書生所使招式,他那一技“敵攻我上”的招式明明是我少林絕學“大挪移身法”中的迎敵之法,而後那技“風卷殘龍”更是我少林不傳絕學《擒龍手》中的絕妙招式,就連我也隻是略會皮毛,而這個年輕書生怎會使我少林絕學,而且那年輕書生吐納之間竟有我少林易筋經集氣之法,卻又比易筋經更為高明,這是為何?他到底是何須人也?但卻輕易放過機會不殺我?這又為何?難道他真的不是那妖女同夥?想到此處那空文大師已是更加茫然。
“我想大師真的可能誤會了,我是的確緊跟你們其後而來,也是要弄清楚那催眠曲是何人所奏。”顧嘯天怕誤會加深,便繼續重複解釋道。
“你說是跟隨我等而來,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