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淡,夕陽殘照在渾身是血的丫環小翠身上,利劍就插在胸口,寒光與紅色,利劍與鮮血,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生命是如何的脆弱。
“啟稟老爺,這女子的傷勢過於嚴重,劍雖然未插進心髒,但已重傷到心髒附近血脈筋絡,而人又處於昏迷狀態,如果此時拔出,估計會因為無法止住血崩,而斷送了這女子的性命。”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夫說道。
關滄海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書生打扮的女子,雖是書生打扮但血液濕潤了衣服,已經很明顯的看出他乃是一女子。關滄海想到:雖然我與這倆書生打扮的女子毫無關係,但畢竟如恩師額度神聖所言:“救人如救己.”。
關滄海問道:“請問大夫,可還有救人良策?”
那大夫沉思片刻而後搖頭道:“除非能製止血脈流通,再拔出劍來,方能有機會挽回性命。但老夫也隻是有這麼個想法,如何製止,如何拔劍,最後如何挽救,老夫我也無能為力呀。”
呆坐一旁的譚蓉聽到大夫此話更是悲傷萬分,想到丫環小翠與自己情同姐妹,遇到強盜竟然舍命擋劍,生命危在旦夕,大夫卻也無回天之力。
當下譚蓉竟忽然跪倒在關滄海麵前哀求道:“我求求關大俠救救我家小翠,我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恩情的。”
關滄海見狀立馬扶起譚蓉應允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自會努力救回小翠性命。還請小姐不要過度悲傷。”
譚蓉一聽方知關滄海關大俠早已發現我和小翠的真實身份,直到此刻才吐露出來。但此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救回丫環小翠的性命。
關滄海送走了大夫,並吩咐手下嚴加守護此客房,不得有他人打攪。譚蓉不解便問道:“關大俠,這是為何?”
關滄海笑道:“唯今之計便是封住小翠身上各處穴道,防止拔劍以後血液外流過多;然後用內功逼出小翠體內淤血,再加以藥物內服外貼,小翠性命方能保住。但這個過程要一氣嗬成,不能被外界打擾.......
“牡丹之家”雖不比大都酒店那麼氣派,到真是別具一格。裏麵裝飾異常講究,滿屋橫梁均有鮮花浮雕,鮮花之中又以牡丹為王,更顯雍容華貴。而那牆壁之也掛有以花為主的畫作或菊,或荷,或梅,或蘭,爭奇鬥妍;唯獨正中牆壁所掛之野牡丹隻是含苞待放之狀,此等美妙風景卻有一人顧不得欣賞,仔細看來不正是那書生打扮的譚蓉嗎?隻見她坐在此酒店大廳,呆呆望著樓上客房,惶恐不安的情緒浮於臉上。她在等關滄海忽然走出來,她在等關滄海告訴她小翠已脫離危險。但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卻毫無動靜。她不敢胡思亂想,但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小翠會離她而去......
就在這時,樓上某間客房忽然打開,一中年男子從中慢慢走了出來,此人不正是那關滄海嗎?關滄海第一眼便看見呆坐在大廳的譚蓉,而後小聲說道:“小姐不必擔心,小翠已無大礙,但需要靜養些時日才能走動。”並命廚房準備晚膳......
晚膳之時譚蓉將自己身世說與關滄海關大俠聽,關滄海氣憤不過,定要為譚蓉討回公道,但此事卻是另一說。
關滄海身負國家安慰之重任,路過陀螺莊乃是必經之地,救下譚蓉二人卻是偶然,但此事一過便立刻動身向北方駛去,去哪裏?有何重任?此書也不予記載。
但關滄海已將此店包下,讓譚蓉和丫環小翠安心住下,並約定:重任完後必將快速返回這裏,來看望譚蓉和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