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你確定是烈?而不是寒?”蕭遮年蹙眉問道。

“烈酒,世子爺對上官姑娘可真照顧,為了能讓上官靜喝上一杯,特地問我。”萬念湊過腦袋,一副磕到底的倔強,眼睛亮晶晶地來回看兩個主角。

你們不怕尷尬吧?

蕭月之咳嗽了兩聲,提醒萬念要注意分寸。

“既然年哥哥為了讓我喝酒,費了如此心意,妹妹我就免費陪酒。”上官靜端起舊杯子,小口飲綴。

左雲的注意力渙散,金釵銀玉一起扶著小姐回來的。

金釵用銀針微微刺痛左雲,想讓她醒過來。

“小姐從未喝到不省人事,今日的狀態特別差,這是為何?”金釵叫她半天,就是沒有反應。

“我們給小姐擦擦臉,後麵讓她一個人躺在床上醒醒酒。”銀玉說完,給主子的房門帶上了。

世子爺怒氣衝衝地回來,眼睛仍然紅紅的。

向北扭著身子不敢講話,生怕說錯話收到額外大禮包。

等他去給主子打好熱水,轉眼一看臨風居內。

主子人呢??

雙華苑,左雲頭痛欲裂,口渴到說不出話來,隻有長著一張嘴,想說話,但沒有力氣。

萬念這酒,著實厲害。

“金釵——銀玉——”左雲伸出手,想喚人,但旁邊始終沒有人回應她。

忽然一道黑壓壓的身影下來,她的嘴巴濕潤潤的。

她從未覺得涼水有如此甘甜過,但她在喝水的同時,腦子慢慢運轉起來——

怎麼還有另一股溫熱的撲鼻之氣?

左雲暈乎乎的腦袋睜開眼,蕭遮年的丹鳳眼與之對視,那雙眼是從未有過的淡漠和寒冷。

像見到鬼一般。

左雲的醉酒清醒了大半。

“你,你,你。”她渾身沒有力氣,酒精已經侵蝕了她的四肢百骸,縱然她想推開身前的男子,但四肢無力。

左雲被欺負得沒辦法,對方的唇舌死死糾纏,沒有半分想要放開的傾向。

她握著拳頭,牙齒對著他那遊離又狡猾的舌頭狠狠咬去。

“嘶——”蕭遮年的口腔蔓延著血腥味。

但!他仍然沒有停下來。

他太久沒嚐到身下女子的氣息,如同飲血吃肉的野獸,許久都是吃素念齋,無論是身子還是心裏,他都已經受夠了。

野獸開葷,勢不可擋。

他掀開她的衣衫,進而開展猛攻,大手越過一道又一道防線。

“不——”左雲渾身被他攪動得非常熾熱。

但她剛答應了元洲,她就不能再與蕭遮年有任何糾葛。

左雲咬著他的手臂,死都不肯鬆嘴,越咬越深,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蕭遮年根本不在意一般,任由手臂上的鮮血直流。

終於在他急切的努力下,左雲赤誠地袒露在他眼前。

可她滿眼的委屈,與他對視,叫他心中慢慢產生一絲不忍。

不,他不能停下,她答應了元洲!卻沒答應他!

在最後的防線之前,蕭遮年的手突然觸摸到溫熱的淚水。

他無聲地看她,隻見她深陷的眼窩中,流出一滴又一滴晶瑩的眼淚。

突然,她彎著身子,雙手捂著臉,瘦弱的背脊因為哭泣而抽搐起來。

他的理智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