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睡覺了。”
說著,許幻山拿著許子言的畫給顧佳看,笑道:
“老婆,你看看我和兒子一起畫的畫,是不是還挺漂亮的啊?”
白了許幻山一眼,顧佳走到他身邊,拿著許子言畫的畫笑道:
“老公,我跟你說,繪畫老師說子言很有畫畫的天賦,你說我們要不要重點培養一下啊?”
“他都畫成這樣了,還有畫畫的天賦啊?”
許幻山忍不住笑道:
“那個繪畫老師是不是瞎啊?還是想要騙錢?”
“我跟你說真的,你不許開玩笑。”
白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許幻山,顧佳滿臉認真地道:
“你知道那個馬太太,她是怎麼把兩個孩子送去牛津的嗎?”
“用錢唄。”
“嗯嗯,不是用錢。”
顧佳搖了搖頭,她和許幻山解釋道:
“他們家在孩子小的時候呢,是定居在深圳的,她每天早上親自把兩個孩子送過關,去香港上學,她為了保住名校學籍,讓大兒子上午下午分別在兩個不同的學校走讀,等到妹妹長大了接替哥哥的學籍,才敢踏實轉學的。”
聽到顧佳這麼說,許幻山都驚呆了,他無語道:
“太拚了吧?”
“是啊,這件事真是顛覆了我的認知,我以前覺得呢,像王太太她們的孩子,他們就可以自由放養,後來發現不是的,在教育問題上,他們競爭更激烈,我特地了解了一下,像什麼機器人課程,馬術課程,高爾夫課程等等,這些課程以後都是加分項,對兒子升學都有幫助。”
聽顧佳說著這些,許幻山的臉色逐漸地平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顧佳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樣,顧佳笑道:
“老公,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得努力掙錢,將來也讓許子言去牛津。”
聽顧佳說完,許幻山平靜地道:
“這就是你對兒子的未來規劃啊?”
“怎麼成我對兒子的未來規劃了?”
看著許幻山,顧佳道:
“你當初不是說想等他長大以後,送他去國外讀書嗎?感受一下我們當初沒有體驗過的,那不能光嘴上說說啊,得付出行動的,是不是?”
“是,我是說過這話,但是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
許幻山有些無語地道:
“兒子還那麼小,你就給他安排了那麼多的課程,這也太誇張了點吧?咱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沒有必要了啊?教育就要從小的時候開始,這樣才不會輸在起跑線上啊。”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咱們現在的生活不是都挺好的嗎?”
許幻山拉著臉道:
“你給孩子這麼大的壓力,我不同意。”
“怎麼了啊?”
看著拉著臉的許幻山,顧佳也不和他爭辯,她走到他身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溫柔地道:
“老公,你是不是怪我給了你這麼大的壓力啊?”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心疼我兒子。”
許幻山半真半假地道,顧佳知道他覺得壓力大,她溫柔道:
“老公,你隻要好好設計你的煙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好嗎?”
“嗯。”
看著顧佳,許幻山輕輕點了點頭,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把不滿和怨念全都壓在了心裏,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做的。
見許幻山同意,顧佳微微笑了笑,她接著問道:
“對了,北京樂園的那個煙花秀,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啊?”
“都準備好了,這次我親自帶隊過去一趟,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就好,老公你真棒。”
顧佳在許幻山的臉上親了一下,心裏有火,許幻山一下把顧佳抱在懷裏走向臥室,這次顧佳也沒有再拒絕,她也想要了,而且,她覺得有些對不起許幻山,想要好好地補償他一下。
……
臥室。
“老公,老公,嗯嗯……”
許幻山把心裏的不滿和怒火全都發泄在了顧佳的身上,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顧佳的反應要比以前激烈了許多。
聽著顧佳的嬌吟淺唱,許幻山的心裏暗暗高興,他覺得是因為自己太厲害了,所以顧佳才會這樣,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答案當然不是,此時此刻,在顧佳的心裏,她總是忍不住想起袁旭東,慢慢地,她抬眸看著正壓在自己身上的許幻山,他的身影竟好像是變成了袁旭東。
“不要,不要,嗯嗯……”
……
與此同時,袁旭東的家裏。
“旭東,旭東,嗯嗯……”
袁旭東正和王漫妮打撲克,不是在臥室,是在客廳的陽台。隻見王漫妮整個人被頂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她看著窗外燈火璀璨的東方明珠塔和外灘,眼神裏滿是迷醉。
就像她說的,她愛死了這個陽台,同樣的,袁旭東也愛死了這個陽台。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王漫妮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媽媽,袁旭東幫她接通了電話。
狠狠瞪了袁旭東一眼,結果招來袁旭東更猛烈的懲罰,王漫妮忍不住嗯了一聲,她對著手機艱難地道:
“喂?”
“妮妮啊,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
“我,我在跑步呢,你,你有什麼事嗎?”
“你在跑步啊,我說呢,你聲音這麼喘,媽就想問問,你和你那個男朋友處得怎麼樣了啊?什麼時候把他帶回家來,讓我和你爸好好看看未來的女婿啊。”
“我和他處得挺好的啊,等下次放假……”
看著正在打電話的王漫妮,袁旭東放慢了節奏,他常常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但是轉念一想,和某個島相比,他還是不夠變態的啊。
……
翌日早上,鍾曉芹家。
鍾曉芹起床後,沒有看見陳嶼,她看向自己媽媽問道:
“媽,陳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