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慶元師兄教的招式居然沒用,就這麼輕鬆一撲就能躲過,慶元師兄卻說江湖上能逃過的人十中無一,原來是個大大的謊話。”徐瑞友正癱倒在地上鋪成一個大大的“大”字,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童音。
“誰敢襲擊小爺我?”徐瑞友一個伏地挺身,繼而一招蒼鷹搏兔——抄過來一根門栓,四下找尋挑釁者。
“你這是什麼招式?可比降魔棍法好看!”聲音是從屋頂傳來。
徐瑞友抬頭一看,隻見房梁之上,倒掛著一個肉球,不由心下大駭。躊躇再三,終於又鼓起勇氣,用門栓做飛鏢,甩將出去,隻見門栓畫出一條詭異的弧線,正中肉團……咳咳……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牆,隻聽肉團發出一聲怪叫:“哈……哎喲。”原來,卻是門栓從牆上彈了回來,正中肉團的背麵,肉團搖晃兩下,卻是朝徐瑞友栽了下來。
徐瑞友側步一閃,卻隻覺腰上一緊,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徐瑞友躲開了肉團,但他的七分褲卻被扯了下來……
“噢買尬!要走光!”徐瑞友一聲慘叫,三跳兩蹦上了暖炕,用被子遮住下身,重新穿好褲子,“咦?原來不是肉球。”
“俺自然不是肉球。”肉球上長出了兩手兩腳,也是肉呼呼的,卻原來是個小孩兒和尚,圓臉圓眼,一個蒜頭小鼻子位於正中,圓圓的光頭上六個香巴卻很是顯眼,穿著一身黃色的小僧衣,立在那兒撓了撓頭,“買尬是買什麼?可以吃的麼?你武功很好嘛,俺都打不到你,還被你這個棍子給打了屁股,你這是什麼棍法,卻比慶玄師兄的伏魔禪杖還要厲害!”
“嗯?這小和尚腦子有問題?我的門栓他說成棍子,亂扔算棍法?八成就是屬於沒出過少林寺的小和尚。”徐瑞友想了想,哈哈一笑說道,“你長的這麼胖,怎麼能不算肉球?你說的那降魔棍法、伏魔禪杖可以一樣的武功?你表演給我看,我便告訴你我使的是什麼棍法。”
“降魔棍法和伏魔禪杖怎麼能是一路?師父說了,要練伏魔禪杖,卻得先練降魔棍法,沒個十幾年的功夫是不成的,降魔棍法俺都不會,怎麼會伏魔禪杖?”小和尚又撓了撓頭,說道,“你說的表演是什麼東西?可是山下唱戲耍猴的那般?”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要你耍給我看,你連降魔棍法都不會,那你會什麼?”
“羅漢棍法俺是練過的,師父說我年紀太小,卻隻教了一招‘普度四方’,說是過兩年教俺‘韋陀獻杵’,要練到伏魔禪杖,怕是長到慶定師兄那麼老,胡子眉毛都白了也不行啦。”說著搖了搖頭,似乎十分沮喪,卻又似想起了什麼,抬頭說道,“你進門時使的是什麼功夫?甚是巧妙,慶元師兄傳俺的‘羅漢伏虎拳’都打不著你,慶元師兄卻說,江湖上能不格不擋靠步法躲開的人,十中無一,看來怕是他唬俺的。”
“嗯?!!這小和尚練了這什麼什麼伏虎拳,就來打我,怕不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千萬不能被他纏住,要不然每天拉著我練手,那小爺我還不翹辮子那就怪了。”
想到這,徐瑞友連忙解釋道,“那也不是什麼武功,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巧躲過,你師兄教你的那什麼老虎拳很是厲害的,一般的練武之人都接不住,我不會武功,自然更不是對手,不如你再找別人切磋,像玄清他們,年紀也不比你大多少,定是你的勁敵。”
“你不會武功麼?”小和尚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可俺聽慶定師兄說,你可是一鞭子打死了‘嵩陽虎’胡元,那胡元的武功,可是比慶定師兄的‘大慈大悲千葉手’還要厲害許多的。”
“慶定這個奸詐陰險,滿臉ju花的老僧!我不小心砸死了那個什麼胡元,估計是個大有來頭的惡人,還隻說是惡賊,乖乖!這我要是偷跑到山下碰到那叫胡元的朋友家人什麼的來尋仇,那不是掛定了!……咦?這小和尚稱慶定為師兄?莫非是和他一輩的?那他師父豈不比慶定還高一輩?這個大靠山可不能丟了!”越想越邪惡的徐瑞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細線,正看的小和尚目瞪口呆時,徐瑞友彎下腰,用自以為親切的聲音對小和尚說,“小和尚大師啊,你法號如何稱呼啊?”
“法號是個什麼東西?”小和尚撓了撓頭,表示不解。
“呃……就是別人如何稱呼你啊。”徐瑞友聽的一愣,隻好解釋道。
“師父都是叫俺‘徒兒’的,師兄們都叫俺‘師弟’,不曉得哪個是你說的法號?”
“呃……”徐瑞友繼續一臉黑線的解釋道,“就是和尚的名字,你看你慶定師兄的法號就是‘慶定’,明白了吧?”
小和尚聽徐瑞友如此解釋,方才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噢,這個麼,俺的名字師父沒給取,說俺年紀小,取了名字和師兄們同輩,讓人聽見了,他麵上會過不去,所以都是喚俺‘徒兒’的,名字卻是沒有,師父說,等他圓寂了,再要慶正師兄給我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