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在喚俺麼?”二休撓了撓頭,“友哥,他們怎麼知道俺在你這裏?”
“廢話,你大搖大擺帶著我去吃下午茶,自然他們都知道了。”
“下午茶又是什麼東西?”
“打住……小爺我可不是寫‘十萬個為什麼的’,你不問問誰找我們,是什麼事情麼?”
“是是是,俺卻忘了……”二休咧了咧嘴,從房梁上縱身而下,徑直推門出去問道,“是誰喚俺,可有什麼事情?”
“小師叔祖,方丈找你和徐施主呢。”
“噢?方丈師兄喚俺何事?”
“你問他了他也不會曉得的。”說話的卻是從屋內走出來的徐瑞友。
“徐施主所言甚是,小僧隻知道方丈召喚,卻不知緣由。”說話的卻是個青衣小和尚,年紀不甚大,長的很是清秀。
“這位師傅如何稱呼?“
“徐施主,小僧玄智,有禮了。”玄智說罷,對著徐瑞友合什一禮。
“友哥,俺們這便去吧……”二休說罷,卻也不理玄智,徑直拉著徐瑞友就往外跑,玄智無奈,隻得緊緊跟上兩人,這樣一麵走,一麵追,不一會兒就行到了房舍繁密處,然後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個大殿前,說是大殿,卻也名副其實,很是有莊嚴肅穆的氣氛。
行到殿前,卻見一塊金匾,上書“大雄寶殿”四個大字,門前兩根紅柱上,卻有一副對聯,上聯曰:“地在壬中,四海名山為第一”下聯道:“山傳言外,十方法教是祖元”。
徐瑞友何曾見過這麼霸氣盡顯的對聯,不由得搖頭晃腦觀看了一番,罷了拊掌笑道:“這幅行書寫的真好,一個字都不認識……”
“友哥,這邊走,方丈師兄定在方丈室傳見。”
“來了來了,你哥哥我剛想要附庸一下風雅,就被你這小和尚煞了風景,真是…嗯…嗯嗯…嗯嗯嗯…你行為太過惡劣,我一下想不到成語來形容你,快走快走,見方丈去。”
二休卻也不著惱,隻是憨笑著拉著徐瑞友向前跑,玄智小和尚則仍是一言不發的跟著。三人繞到大雄寶殿西側的方丈室外,卻見一個中年和尚正在等候,徐瑞友一看,卻是同愈,笑道:“同愈師傅,徐小子有禮了。”
“你們來的怎麼這麼慢,方丈師伯和諸位首座都等急了。”
徐瑞友聽同愈如是說,不由得心下火起,暗自腹誹道:“誰叫你們少林寺修這麼大,也不弄個什麼旅遊電瓶車什麼的,你沒電瓶車弄個驢車做內部公交係統也好啊,等急了等急了,出家人,這麼急做什麼?怕是都成了孫猴子的性子?等一下,這幫和尚平時開個會都要大半天,這下這麼急叫小爺我來,怕是來者不善啊,看來得小心應付。”
想到這,徐瑞友邊走邊對同愈和尚笑臉相迎:“同愈師傅,方丈叫我來可有什麼要緊事?”
“嗯?哦,是這樣,方丈師伯是要找小師叔來議事,聽說小師叔在你那與你切磋武藝,所以叫玄智把你也一並請了來……”
“@!#¥%¥……&*%@#~”徐瑞友滿臉黑線的暗自想著,“你們這幫死和尚,找二休拉上我,你當是吃飯下館子湊人數麼?這一趟怕是跑了幾千米吧,我十二分鍾跑也沒見跑這麼遠,一幫吃飽了沒事幹的光頭,消遣我來了?”
不提他這些小心思,徐瑞友和二休隨著同愈進了方丈室,玄智卻是告辭離開了,同愈把他們引進門之後也告辭退了出去。徐瑞友和他道了別,轉身見方丈室內坐著的十餘位老僧,卻見慶定老和尚也赫然在列,與徐瑞友目光相交,也是微微頷首一禮。
“徐小子見過諸位大師。”徐瑞友似模似樣的向四周一抱拳,四周的老僧們也都微微欠身為禮,卻沒人開口說話。二休卻是一一和諸位老和尚行了禮,這樣卻廢了不少時間。待兩人坐定,中間一個老僧開口言道:
“早就聽慶定師弟說過徐施主少年英才,武功高強,胸襟廣闊,今日一見,果然是英氣逼人,武林中又多了一位少年英雄,真是可喜可賀,善哉善哉。”
“陰氣逼人?你還鬼魂上身呢,也不說點好聽的。這和尚笑眯眯的,隻怕是和慶定一路,走的是口蜜心黑路線,屬於老妖精那一類的,要小心對付。”想到這,徐瑞友輕輕一笑,擺出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大師過譽了,小子前事盡忘,武功全失,已經是一個廢人,哪有半分少年英才的影子,但大師稱讚,小子還是萬分感謝,不敢請教大師法號?”
“貧僧慶正,乃是少林寺的住持,這些日子俗事纏身,並未去探望徐施主,還望施主恕罪,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