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友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傅劍寒在說話,隨即問道:“嗯?傅兄?你什麼時候醒了?”
“這位小師傅和徐兄說見到有人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我就醒了,隻是傅某今日喝的太多,是以在桌上多趴了一會。徐兄酒量果然異於常人,傅某遠不如也,佩服佩服。”傅劍寒對徐瑞友拱了拱手道。
“這跟酒量有什麼關係?聽說有人潛到小爺我的臥室裏頭來了,喝多少酒也會被嚇醒了!”徐瑞友對傅劍寒老是執著於他的酒量十分無奈,準瞬間心裏又轉過好幾個念頭,“這傅劍寒武功厲害得很,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小爺我不如問問他的看法,隻怕能有所得。”想定了這個主意,徐瑞友對傅劍寒一拱手道:
“傅兄既然聽到了事情的經過,那麼徐某還想請問傅兄有何高見?”
傅劍寒斜倚在桌上,似乎還是醉的暈暈乎乎的,搖頭笑道:“徐兄,傅某又能有什麼高見了,傅某的想法也不過就是等天黑之後,徐兄大可夜探五觀齋堂,看能否查出什麼線索,若徐兄不棄,傅某願祝一臂之力。”
“果真能得到傅兄相助那自然是最好了,隻是……”徐瑞友對於半夜跑到五觀齋堂去打探消息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個不去的借口,於是裝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對傅劍寒道,“隻是徐某畢竟還是寄居在少林,既然是在此做客,怎麼有客人去主人家暗中查探的道理?”
“徐兄你卻也太拘泥了些,罷了罷了,既然徐兄擔心引起少林寺的什麼誤會,那不去也罷,算是傅某多管閑事了吧。”傅劍寒見徐瑞友似乎有些畏畏縮縮,不由得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快。
“傅兄,徐某實在是身不由己,如今之所以隻能寄居在少林寺,實是因為徐某實在沒有其他去處,再加上徐某武功低微,不像傅兄是威震武林的劍道好手,就算徐某有意查探這其中的原委,隻怕也是力不從心啊。”徐瑞友裝出一副異常無奈的樣子,心裏卻把傅劍寒鄙視了個五體投地,心想:“你那個什麼點子有什麼用?晚上那麼黑,什麼都看不見,能查探到什麼?再說了,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人’這句至理名言麼?小爺我看了那麼多電影,凡是對什麼事情起了好奇心去查探的,都死翹翹了,你傅劍寒是武功高強,小爺我可是偽劣產品,一個龐通天都差點把我劈成兩半,這還去夜探五觀堂?那是找死!”
傅劍寒卻不知道徐瑞友心裏轉過的那麼多心思,隻是淡淡的一笑道:“徐兄隻怕稱不上‘武功低微’這四個字吧?傅某聽說‘嵩陽虎’就是折在徐兄手底下?”
“那隻是僥幸罷了,再說了,徐某對於許多前事都忘記的一幹二淨,和‘嵩陽虎’的交手過程也隻是聽藥王殿首座慶定大師提到過而已,更何況按慶定大師所言,徐某還被那‘嵩陽虎’傷了心脈,醒來之後完全一點武功都不會,活脫脫的一個廢人罷了。”徐瑞友作回首往事狀,邊說邊搖頭,裝出一副沮喪的樣子。
傅劍寒哈哈笑道:“徐兄和那龐通天交手之時,那驚天一撞可令傅某印象深刻,傅某一直好奇,看徐兄那一撞似乎不僅僅是徐兄所說的誤打誤撞而使出來的招式。”
徐瑞友心道:“這傅劍寒怎麼老是對小爺我那一撞耿耿於懷?不過道無老和尚教的這個輕功也還算有用,算是救了小爺我一命,這傅小子隻怕是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是以老是糾纏小爺我的那一撞。哼!告訴你也無妨,這可是小爺我穿越之後學的第一門武功。”想定了主意,徐瑞友裝作無可奈何狀,言道:
“傅兄真是鷹目如炬,徐某剛才那一撞,是慌忙之中運起了道無大師傳給在下的一門輕功步法,跌跌撞撞衝了過去,說是誤打誤撞也不為過的。”
“噢?徐兄所言的道無大師,莫非是少林寺如今輩分最為尊崇的唯一一位‘道字輩’高僧,江湖人稱‘怒目金剛’的那位道無大師?”
“正如傅兄所言,便就是那位道無大師,也是二休的師父。”徐瑞友指了指二休,對傅劍寒道。
“這位小師父原來是道無大師的高足,法號卻沒列入‘慶字輩’高僧中,而是叫做‘二休’?有趣有趣!”傅劍寒撫掌大笑道,“二休小師傅,傅某有禮了。”說罷對二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