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友懷揣著道無送的仿冒版“鼠鏢”和“氣死魯班”送的現在還來不及看的鞭法,將發射鋼坯佛珠的戒指套在了左手食指上,又將佛珠呆在了右手腕上,出了道無和尚住的堂屋,先是到院子裏尋到了那顆破牆而出的佛珠,將它好不容易穿到了佛珠串上,方才動身向自己所住的小院行去,一路上兀自在揣摩道無和尚所說過的話,“道無老和尚把二休托付給我,莫非是他自己覺得打不過淩天?不對呀,道無和尚年輕的時候就曾經把淩天給打跑過的嘛,莫非是真如傅劍寒那小子說的,這次淩天重出江湖的背後有著什麼陰謀?”
徐瑞友揣測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幸打定主意:“小爺我穿越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麼事情好害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吧。先把這個什麼勞什子‘修羅門’的事情搞定再說。”
一上午就在少林寺走了一個來回的徐瑞友,又回到了自己昨晚睡覺的廂房,昨晚慶正說了,查清楚修羅門事情之後,再讓他搬回藥王殿小院去,這些待客的廂房,晚上守衛畢竟森嚴許多。到了廂房門口過,果然如道無所說,方丈慶正,達摩院首座慶元,般若堂首座慶玄都在那裏等他。
“徐施主別來無恙。”開口的正是方丈慶正,“想必道無師叔都跟施主說過了貧僧和諸位師弟的來意?”
“說過了說過了,下山查探‘修羅門’的消息,既然有慶元、慶玄兩位大師主持此事,徐小子隻是去認認人什麼的,自然沒有不出力的道理。”徐瑞友答應的倒是幹脆。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便下山吧。”達摩院首座慶元竟是個急性子,“那個什麼‘修羅門’的妖人既然出現在了山下,那昨夜來襲的就是他們沒錯了,慶玄師兄,我們這便去將他們一並捉了吧,我和你聯手下山,他們人再多也難討了好去。”
“大師稍待,徐小子去去就來。”徐瑞友跑到房裏,將還不會用的鼠鏢和還沒來得及看的鞭法都藏到了床底下,又把傅劍寒抄寫的拳譜也藏了起來,起身去尋找肥貓“加菲”,卻是沒有找到,隻好不去管它,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出了門來,對慶元拱手道:“大師久候了,我們這便下山吧。”
和慶正方丈道別之後,徐瑞友就跟著慶元和慶玄兩個老和尚向山下走去。這次下山查探,雖說是慶元和慶玄主持,但還跟了四個武僧,卻都是達摩院的高手,輩分和同愈一樣,屬於“同字輩”的。這四人其中的兩個各自背著一根齊眉棍,另兩個一個捧著一口戒刀,一個空著手。慶元和尚手裏卻是拿著一根已經成了褐黑色的錫杖,杵在地上“砰砰”直響,顯然是十分沉重,慶玄和尚手裏卻兩手空空,當先走在最前麵。
一行七人沿著山路直行而下,不一會兒就到了卸劍石。徐瑞友回憶起昨日早晨在這裏的打鬥,隻覺得恍如隔世,是以唏噓不已。走著走著,徐瑞友覺得實在無聊,就和同行的幾個同字輩的武僧聊了起來,其中一個黑瘦臉膛的和尚法號叫做同聞的,甚是健談,和徐瑞友說些少林的趣事,也是不亦樂乎。一行人離開少林的時候還是上午時分,沿著山道下了山,又沿著官道走了許久,直到明日高懸的中午時分才到了一個熙熙攘攘的小市鎮,正是此行的目的地,嵩陽鎮。
這個嵩陽鎮本是一個市集,因為毗鄰少林寺,所以少林寺偌大一個廟宇的采辦都是在這個市鎮上,再加上來少林寺拜山的武林豪傑的衣食住行,是以沒過多少年這裏就成了一個不小的市鎮,但因為興起的時間不長,也沒有城牆包圍,隻有不多的幾條街道,街道兩旁都是鱗次櫛比的小攤位,並沒有多少店鋪,再加上小商小販們沿街叫賣的喊聲,讓徐瑞友覺得來到了後世的菜市場。徐瑞友這一行人浩浩蕩蕩,有六個大和尚,而且身懷兵刃,一看就是少林寺來的,一般的小販卻也不上前推銷貨物,隻有幾個膽大的過來看能不能賣出去些僧衣僧襪之物,卻都被同聞禮貌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