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的徐瑞友自然不知道這些功法原理,也不知道他自己曾經經曆過多麼危急的關頭,他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睡的十分舒服。就這麼竟然一直睡到了日頭將要落山,徐瑞友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徐瑞友隻覺得周身舒泰,暖意十足,雖然右肩弩箭的傷口仍然有些疼痛,但遍布全身的酥麻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徐瑞友嚐試著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發覺自己腳步輕盈,竟有了身輕如燕的感覺。而且視力聽覺似乎也敏銳了許多,輕易地就能看清數十米之外的事物,對周圍樹林中的蟲鳴鳥叫也聽得十分清楚。徐瑞友自然還不知道他的體內發生了何種變化,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比受傷中毒之前更好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緣由,隻好先接受這個既成事實,再加上被右肩上不時傳來的微微疼痛吸引了注意力,當下放下了追究自己功力大進的事情,決定先處理自己肩上的箭傷。
說起來,這還是徐瑞友在穿越之後第一次掛彩,雖然說後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受過傷,但畢竟頭一次被人用弩箭給射了,想想若是這支箭射在左肩上的後心口處,隻怕自己早就給一箭穿心了。徐瑞友一陣後怕之後,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肩上的箭傷,因為以前看的軍事類小說裏頭似乎說過,這樣的箭傷如果沒有好的止血條件的時候,先不要把箭拔出來,而是應該折斷箭杆。但這次這支弩箭射在自己的右肩上,勉強拔出來倒似乎可行,要折斷的話確實極不順手,而且這是一支弩箭,並非弓用的箭,箭杆比較短,所以就算徐瑞友勉強用左手去折斷它,隻怕也不可行。
就這麼折騰了半天,最後徐瑞友還是從自己的衣襟下緣處扯下了幾道布條,反手將布條纏繞在箭杆的周圍,另一頭都纏繞固定在自己的右肩上,盡量防止右肩的移動牽動箭傷,讓箭傷進一步惡化。做完了這些功夫,若換成是先前的徐瑞友,隻怕早就因為緊張、疼痛和身體的疲憊而滿頭大汗了,這一次得了奇遇之後,徐瑞友對疼痛的敏感程度似乎都降低了很多,這一番包紮也似乎沒費多大力氣就完成了。
包紮完成之後,徐瑞友起身巡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這片小樹林似乎是遠處的青山上的樹林的向外延伸部分,並沒有人畜往來的痕跡,若是繼續沿著他逃命的方向走,由正在下落的夕陽方向判斷,應該是往北,沿著這個方向走應該會走入更加茂密的樹林,這在徐瑞友看來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由於他對於進入深山之中當“泰山”興趣不大,而且也不願回頭向南走讓自己有再次落到“敏敏”手中的機會,徐瑞友選了朝西的方向,沿著小樹林的並不平坦的間隙處,徐瑞友高一腳低一腳地向西方行去,心裏揣度著自己究竟能否找到回少林寺的路,連周圍沐浴在夕陽下的美麗景色都無暇顧及了……
就這麼走著走著,直到太陽已經有一半沉入了地平線之下,徐瑞友發現周圍的樹木也越來越稀疏,顯然自己已經漸漸地走到了樹林的邊緣地帶。再繼續走了一小段路,徐瑞友發現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之後隱隱約約似乎有條道路的影子。徐瑞友知道,道路就意味著行人,行人則意味著自己可以打聽到嵩陽鎮和少林寺的方向。想到這裏,徐瑞友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著那個小土丘快步走去。
先前在遠處覺得那個小土丘就在眼前,等徐瑞友想要走到近前時才發覺,自己離那小土丘隻怕還有上千米,等徐瑞友好不容易走到小土丘的時候,下落的夕陽已經整個都沉入了地平線之下,隻在西方還殘留下了一抹最後的晚霞,周圍的景物也慢慢的陷入了灰暗之中。徐瑞友手腳並用爬上了這個在遠處看起來不大,到了近處卻似乎不容易繞過去的小土丘,到了丘頂的徐瑞友發現他先前的判斷並沒有錯,小丘的另一側山坡下不遠處就是一條平整的黃土小路,說這路“小”,其實是用後世的規模來看,這條土路也就一個車道的寬度,但在古代來說,這樣的土路實際上是屬於官道級別的“康莊大道”了。
徐瑞友坐在丘頂的一塊平整的地方歇了歇,忽的似乎聽到了一聲尖銳的竹哨聲,徐瑞友小時候是足球愛好者,也用嚐試過用自製的竹哨過過裁判的癮,所以聽到這個哨聲徐瑞友十分確信就是某種竹哨的聲音。這聲竹哨之聲吹響後不久,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徐瑞友又隱約聽到小丘臨土路那麵的山坡下不遠處傳來了“砰砰”的金屬撞擊聲。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徐瑞友的第一反應就是趴倒在地,畢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將自己的蹤跡隱匿好都並沒有壞處。
“穿越大神呀穿越大神,您老能不能行行好,徐小子我可是剛剛經曆過‘生死時速’的考驗,好不容易逃了條小命出來,您老怎麼能又把我往這是非坑裏推呢。”徐瑞偶遇抱怨歸抱怨,但他仍不敢對穿越大神有什麼不敬,抱怨之後又是對穿越大神禱告了半天,希望他保佑自己,不要摻和到什麼不該摻和的事情當中來,丟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