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瑞友起身後發覺人果真又精神了很多,全然沒了昨夜的疲憊,起身去吃了早齋,回到廂房時在廂房門前的台階上發現了一隻棕黃色的身影,正是那肥貓“加菲”。徐瑞友這幾日都沒有在少林寺,自然不能領著肥貓去吃免費的齋菜了,是以似乎這隻肥貓看起來都消瘦了一圈,雖然看起來仍是個蓬鬆的肉球,但似乎直徑變小了一點。
徐瑞友走到肥貓近前,蹲下身撓了撓它的後背,“加菲”發出“喵嗚”的一聲滿足的聲音,回過頭來盯著徐瑞友看了半天,似乎是瞧出徐瑞友有什麼變化了一般,“加菲”沒有如同往日一般愛理不理的自顧自的躺著,而是舔了舔徐瑞友的手指,又對他“喵喵”的叫了幾聲,就開始跟在徐瑞友屁股後頭,徐瑞友轉圈它也跟著轉圈,徐瑞友進屋它也跟著進屋,搞得徐瑞友好不奇怪,心道:“這肥貓莫非是這幾天餓了,想跟著我蹭點吃的?”想到這,徐瑞友從廂房內的小櫃子裏找了點幹糧,這些幹糧本都是倍給廂房的客人晚上充饑用的,畢竟很多來訪的武林人士到少林寺寄居,用飯時吃齋,飯菜中少了很多油水,到了晚上都會饑餓。徐瑞友將找出的幹糧擺在地上,示意“加菲”來吃,不料那肥貓竟然絲毫不領情,仍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徐瑞友後麵做“跟屁蟲”。
徐瑞友拿這肥貓絲毫沒有辦法,隻好由他跟著,自己在小院中複習了一邊昨天道無和尚指導自己練習的“太公拳法”,接著就動身出了遠門,前往道無和尚住的小院,準備開始新一天的練武,而那肥貓加菲卻仍是跟在他的後麵,但是到了道無和尚的院子外頭,那肥貓卻是找了塊大石,趴在那曬起太陽來,再也不跟著徐瑞友走了,搞得徐瑞友好生奇怪。
徐瑞友到道無住處之後,一練就是一天,等到太陽落山,他從道無和尚的小院出來,發現“加菲”竟然還等在門前的大石處,隻是嘴裏叼著隻死老鼠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見徐瑞友出來,那肥貓竟然又晃悠著肥胖的身軀,跟在了徐瑞友的後頭,徐瑞友莫名其妙地回了住的廂房處,發現小院中竟然燈火通明,十幾個武僧在那如臨大敵地戒備著,另外還有兩個穿著黃色僧袍的老僧坐在院中,赫然竟是達摩院首座慶元與藥王殿首座慶定。
徐瑞友連忙走過去和二僧見禮,慶元與慶定也起身還禮,徐瑞友見二僧坐定,連忙拱手問道:“未知可是出了什麼變故?勞得二位大師和諸位師傅在此嚴陣以待?”
慶元是個急性子,對徐瑞友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今日徐施主離開知客院後不久,我少林寺就收到了一封傳書,乃是‘修羅門’的‘婆雅’修羅王寫的,信裏說‘修羅門’這次和少林寺有些誤會,以致各有損傷,希望我少林不要介懷此事,今後兩家仍是井水不犯河水。方丈師兄收到信以後,擔心是對方的疑兵之計,想要分散我少林的注意力,兵書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慶定師兄覺得對方仍可能來找徐施主的麻煩,所以帶了我和達摩院的十五個弟子來徐施主的廂房前守護。”
徐瑞友聽到“修羅門”仍有可能卷土重來,不由得背脊上泛起一陣涼意,心道:“道無老和尚還要我帶著二休兩個人下山去,這‘修羅門’對我似乎就是不肯放手,這在少室山上都要這麼多和尚守護著,那如果下了山,隻怕不出一天,小爺我就會落到他們手裏。到時候是生是死真說不清,隻怕最後還可能是生不如死。”想到這,徐瑞友連忙對兩個老僧拱手道:“那有勞二位大師和達摩院的諸位師傅了,這麼多高手守護徐小子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這又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