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憋屈?”
程虎看著營帳外,喜笑顏開的嶺南士兵們,在看著自己身上嶄新的盔甲,陷入了沉思。
“兄弟,我感覺你病的不輕啊,你要不再睡會吧,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程虎的回答,陳大苦笑一聲,開口說道:“不是胡思亂想,隻是想問一下你而已。”
“你跟著王爺做事,會不會覺得委屈。”
“委屈?”
“跟著王爺做事委屈?”
程虎看著碗裏的白粥,開口說道:“這天天軍餉拿著,大魚大肉吃著,每天還能吃三頓大米飯,這還會委屈嗎?”
“而且我們幹後勤怎麼了?”
“即不用上陣殺敵,也沒有生命危險,天天幹一些簡單的粗活,收拾一下戰場上的屍體,就有賞錢拿,這小日子過得,有啥委屈的。”
想到跟著李長安,過上的好日子,程虎忍不住感慨起來。
“以前帶著兄弟們和遼人打死打活,拚了命去打仗,也就混一口豆子飯而已。”
“不打仗的時候,飯都吃不飽,軍餉隻有一兩銀子,還經常拿不到。”
“現在跟著王爺,一天吃三頓大米飯,頓頓大魚大肉伺候著,有啥好委屈的。”
“今天早上吃的還是紅燒肉配白麵饅頭,王爺還特地交代,紅燒肉要炒糖色。”
“這種待遇,你問我委不委屈?”
“以前打仗的時候,有一口胡餅吃,都已經是很幸福了。”
“那會經常餓著肚子去和遼人打仗,手下的士兵戰死了,家裏人也隻能拿到幾兩銀子的撫恤金。”
“有時候甚至連撫恤金都拿不到,那時候才是真的委屈。”
“跟著王爺,我隻會覺得享福享的太造孽了。”
程虎想起那些戰死的兄弟,眼眶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現在跟著王爺,又不用去拚命,又有錢拿,還能吃飽飯。”
“一個月的軍餉,是以前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收入。”
“這種日子,你問我委不委屈?”
“我隻能回答你,我程虎願意帶著兄弟們,委屈一輩子。”
“不,下輩子也願意跟著王爺,受這種委屈。”
“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生生世世都跟著王爺,受這種委屈。”
程虎看著陳大,隻覺得自家這位兄弟,病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現在這日子過得這麼舒坦,他竟然覺得自己委屈。
程虎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在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坐在坦克上休息的李長安,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開口罵道。
“草,又是那個刁民在背後說我?”
罵完以後,他站在甲板上,看著陸地上用木頭圍起來的柵欄,開口問道。
“這是啥玩意?”
柯守良看著上麵的櫻花文,開口說道。
“王爺,這是九州島的城牆,島國的城牆基本上都是這樣子的。”
“這裏經常地龍翻身,所以他們都是用木頭建房子和城牆。”
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木頭,李長安撇了撇嘴。
就這玩意,也配叫城牆。
“那這木頭上麵寫的是什麼字?”
“這上麵寫著長崎縣!”
聽到長崎兩個字,李長安嘴角翹了起來。
他看著背包裏的邱小姐,喃喃自語。
“現在,該你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