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湧而出,順著魚鱗甲流了出來。
後麵進來的許坤,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
在聽見陳少安慘叫的一瞬間,他就紅了眼眶,一股怒氣直衝大腦。
“狗東西,我草擬血媽!”
“偷襲我就算了,還敢欺負我戰友。”
“你踏馬不把你許大爺當人看啊。”
昭和玉仁看見身後有人,想抽刀回擊,結果抽刀的時候,才發現陳少安兩隻手握著武士刀,不讓他抽出來。
許坤也趁機衝了上去,揮舞著鴛鴦刀,想報剛才的一腳之仇。
聽見後麵的風聲,昭和玉仁放棄了武士刀,往地上一滾,躲過了許坤的劈砍。
他抽出腰間的小刀,和許坤打了起來。
這把小刀是切腹自殺用的,每一個武士,都會帶著這樣一把小刀。
昭和玉仁身為天蝗,也不例外。
隻是這把小刀,沒有天蝗佩刀那麼鋒利,麵對全身魚鱗甲的許坤,他也是無可奈何。
身為天蝗,昭和玉仁的身手也不會差。
雖然沒有到達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也能應付許坤這種普通士兵了。
纏鬥幾下,他抓住一個機會,把許坤打翻在地。
剛準備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腳被抓住了。
昭和玉仁對著許坤一頓猛踹,卻沒有讓他鬆手,反而越抓越緊了。
陳少安看見這一幕,心裏悲憤交加。
眼睜睜看著戰友被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怒吼。
魚鱗甲可以擋住刀劍的劈砍,但是擋不住鈍器的撞擊。
許坤隻感覺自己身上,像是被一把小錘子不停的捶打著。
就在他感覺疲憊的時候,聽見了陳少安的吼聲。
他想到剛才的一幕,咬著牙也吼了一聲,發出了回應。
他猛地鬆開手,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而昭和玉仁卻是被這突然的鬆手,弄的措手不及,身體重心立馬朝著一邊退了幾步。
而許坤則是貼身向前,側著身子,用肩膀快速的撞擊這昭和玉仁的頭。
這一招,正是坤拳中的招式。
魚鱗甲撞在頭上,讓昭和玉仁頭暈目眩,臉上有些血肉模糊。
吃痛之下,他也顧不上逃跑了,握著手中的刀,就和許坤繼續纏鬥。
現在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眼前這個大明士兵弄死。
而許坤則是沒多少力氣了,看著眼前的倭寇過來,他咬著牙,伸出手衝了過去,一把抱住昭和玉仁。
任憑無數拳頭捶打在自己身上,他都沒有鬆開手。
他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拖住隊友進來。
被釘在牆上的陳少安,正在努力的把武士刀抽出來。
可是一隻手的情況下,讓他無法借力。
看著正在挨打的許坤,他咬緊牙關,心一狠,用力的把身體往前一推。
一聲慘烈的尖叫聲,從陳少安嘴裏發了出來。
隻見他的左手,隻剩下一塊皮膚連接著,其他地方,完全被鋒利的武士刀切開。
疼痛感麻痹了他的大腦,陳少安拿起地上的鴛鴦刀,一刀砍向了眼前的倭寇。
而被束縛住的昭和玉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被一刀砍斷,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