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少女早羞紅了臉頰,輕啐一口道:“死丫頭,好沒遮攔!”翠衫少女笑著反摟她皓頸,貼著她麵頰不住的撒嬌。白衫少女真寵溺了她些,給她抱住了麵上哪還有一絲羞惱?看她唇上的笑意淺淺柔柔,真如清風醉拂,花語呢喃......
那少年道:“二位安好,這便告辭了。”白衣少女走上前來微施一禮,道:“方才公子仗義相救,咱們感謝公子大恩。”那少年轉頭笑道:“姑娘不必謙虛。方才我是在救他們。”那白衣少女淺然一笑,也不答話。聽那位翠衫少女呸了一聲,說道:“誰讓你插手來著?又是逞的哪門子英雄!快還回來!”那少年伸開左手遞上,掌心裏躺著幾隻菱形鏢,晶光閃閃的煞是好看。原來這翠衫少女趁亂又打出了幾枚暗鏢,皆被這少年接住。翠衫少女怒道:“你倒一隻沒落下。沒頭沒臉的小子!你這麼抬舉自己,幹嘛不和本姑娘的姐姐過兩招?打不趴下你!還伸著手!切......還不趕緊扔了?!讓你髒手碰過的東西,鬼才會要呢。”翠衫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少年一通好罵。
白衣少女將她摟過,向那少年欠聲道:“小妹活潑了些,公子勿怪。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來日也好略報恩德。”
那少年笑道:“方羽,我可不是什麼公子。你們也不需要報我。”那白衣少女聽他話有弦音,也不知是否無心,當下淡淡轉過了頭。那翠衫女子哪能依他?又是一陣嗬斥:“聽聽,聽聽,攪了個渾水,就想讓咱們姐妹抱你了?做你的白日夢吧!你哪個意思?哪個意思也不行!反正我是不會抱你的,姐姐你會不會抱他一下?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姐姐更不會抱你的!臭大個”
方羽眼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遙拜了一下後轉身就走。
翠衫少女道:“回來,你回來!送我們出去!”白衣少女皺眉道:“隻顧了自己高興!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
翠衫少女嘻嘻笑道:“也用問他?這樣攜美同遊的天大美差,任誰能不動心?唉,這小子當真好福氣。不過我可警告你!千萬千萬別打本姑娘的主意!小子有點功夫,我可不想你因貪戀美色而遭橫禍。”又道:“還不過來照看著嘟嘟、閃電?!另外...怎麼了這是?要走麼?嘖嘖,裝的挺像,我敢說你走不了五丈就要大笑著回來......不超過十丈......二十丈!噫,真走了?!你別假清高!倒顯得咱們不講道理。哎!你忍心看著兩個大美女獨行荒野啊?咱們的胡子還有大黑痣統統都丟啦,路上還不得讓人家欺負了?頭好痛,胳膊好痛,胸口也好痛啊!......是,人家不來欺負咱們,可本姑娘欺負人家也不好啊!你在總還能勸著點。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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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明媚,兩男一女正走在竹影斑駁的清幽小道上。一陣微風輕輕的拂過,竹葉沙沙作響。
“你這裝化的挺好,象是銅色。哪裏買的色泥,還有沒有?”
方羽:“天生的。”
“我不信。定是你塗抹了東西,正經人哪能這個膚色?我聞下臭不臭。”翠衫少女說罷蹦踮著去聞方羽麵龐,說道:“也不臭。”忽又驚異道:“奇怪,怎麼還會有茶草的香味?哇,你身上也有哎!男子漢搽粉抹精油,羞也羞死了!”
方羽:“天生的。”翠衫少女哼了一聲顯然不信。良久,翠衫少女道:“你怎麼不問問本姑娘姓名?”方羽:“我能不能問問姑娘的姓名?”翠衫少女微怒:“你這人好沒趣!你這樣悶頭悶腦的一句話不說,不如走掉好啦。回來!你別死要麵子。好吧,我告訴你,我叫綰兒,楚綰兒,得罪我可沒你好過的。她是我師姐,芳名嘛,叫做柳夕汐,‘朝夕,潮汐’,是為夕汐,嘻嘻。”
翠衫少女說話極快,那白衣少女輕呼一聲剛要喝止,哪還來的及?女兒家閨名原本不可亂說,可是那翠衫少女小孩心性,心裏想什麼嘴裏就說什麼,沒有拘束。白衣少女雖已蘊有女子的嬌柔,可她天性素雅淡然,尋常女兒家之守舊繁縟又怎能與之相比?是以雖覺不妥,也不會放在心上。方羽更不用論他,好聽點說此人是俠肝義膽老實人,換句話就是傻啦吧唧臉皮厚。當然,誰知道他是不是大智若愚呢?
方羽拜道:“柳姑娘你好,楚姑娘你好。”他一個蠻漢卻像書生一般行禮,又逗的少女一陣開懷。
柳夕汐道:“公子少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