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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鍾差五分鍾,蔡副書記誌得意滿得走入三號樓。
樓道裏還沒人,他習慣性地向周遭點頭示意。
他有理由偷著樂。
昨天清早,一團和氣滿臉福祥的朱書記,被發現自縊於自家小區的弱電間裏,穿著睡衣,腳下摔著拖鞋,袋裏揣著洋洋灑灑的文稿:他的自白書,貪腐、二奶、瀆職,琳琅滿目。
昨晚8點,排位第二的美女副書記在招待省紀委緊急事態調查組的飯口上,突發心梗,緊急送院,現在已經人事不省了。
現在,他是整個機器的實際指揮者,他是整個淮城最有權勢的人,也許,今年就可以順利上位,副廳,甚至入常。
桌上的名牌真的應該換了,**員,蔡富榮,不夠霸氣;市委常委、紀委書記的頭銜更加適合。不過貌似有點髒了,也得擦擦。
咦,怎麼名牌下壓著一個小木盒?工工整整寫著,蔡書記親啟。
這些沒腦子的,就喜歡夾帶禮品到班上來,有什麼不能送家去麼?無非是手表之類的。蔡副書記輕輕掰開盒子。
一抹微風。
他有點涼。這是他最後的知覺。
11小時
湯正非和葉瑞還有一臉慍色的雷娃娃站在一堆人中,垂首而立,聽著麵前這個禿頭男子的訓斥。徐常委,向來不把下屬和公檢法的小羅羅當人的自大狂。
“兩天之內,紀委五個常委就有三個出事了,貪腐自爆的不說,喝酒喝掛的,還有自己摔到後腦死在桌前落下一桌子豔照的,我宣布,全市紀檢監察部門,連同政法部門,全部進入非常狀態!”他轉眼盯著周遭,“你們是怎麼保衛人民公仆的?不維護公務員的安全,誰來為民執政?還好意思說是亞洲最安全的城市!還有你們!”他憤怒地指著阿湯,“紀委養著你們這些吃閑飯的臨時工,到底有什麼用!通通給我滾回本單位去!”
阿湯寵辱不驚,徐常委身旁的老竇推了推黑框眼鏡,清清嗓子,“徐常委說的對,事情很突然,大家多提防一點是必須的。”他頓了頓,繼續慢條斯理的說,“不過呢,也不能太自亂陣腳,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徐禿頭很是生氣,狠狠剜了他一眼,“散會!”
湯他們三人歐的一聲隨著人堆出去了,雷娃娃氣得直跳。
“安心些吧,這些都是意外,最不濟是紀委他們狗咬狗罷了全文閱讀網遊之改變。”葉瑞不著急,是越發像他老爸了。
“怎麼可能嘛,明明就是畏罪自殺,通通有罪,全部拘捕!”雷娃娃餘怒未消。
阿湯倒是很惆悵,剛才被指著罵的感覺,挺有些嘲諷,是啊,自己的本職工作竟是何?這神奇的事情究竟是巧合?還是幹群矛盾?抑或是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