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愁善感的少年(1 / 2)

高考倒計時30天。適時地下起一場大雨……

????何言端著一杯氤氳著熱氣的綠茶呆呆地站在窗前,望著淅淅瀝瀝的夏雨,聽著雨滴擊打玻璃所發出的聲音,享受著夏日難得的清涼與午間片刻閑暇的時光。但滿腦子都是下午要進行的考練,這讓他心神不寧。

????無奈的歎了口氣,再度將目光轉向窗外,透過朦朧的雨幕,他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人。坦白講,她並沒有各位讀者所想象的出塵的氣質。然而何言明白:他揣有的莫名情愫持續到今天,應該可以稱之為喜歡,亦或者是愛了吧。

????他無法理解,因自己冷漠性格,自小學、初中,甚至高一、高二都未曾對男女情感有過憧憬,此刻卻因為她的出現一絲鬆動。他曾經奇怪地自信,自己像張愛玲一樣,永遠也不會相信愛情,更不會被擾亂心境。

????在這奇怪心裏的作用下,他隻能將這原因歸咎於高考,認定自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在高考即將到來的如同黎明前的黑暗的日子裏找尋情感的宣泄口,妄圖削減壓力。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倘若隻是喜歡,何必誇張成愛?

????淡漠地笑了笑,離開窗台,可何言並未意識到,他之所以離開窗台,並不是因為有了困倦感,隻是因為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

????放下茶杯,任由茶葉的清香散發在這小小的空間裏。何言在困倦中爬上床,強迫自己睡上一小會兒,要不下午的考練該如何應付呢?

????可紛亂的思緒讓他無法入睡,他想到了一句話,是村上春樹小說裏的一句:我的房間像太平間一樣幹淨。於是睜開雙眼,四下觀察打量一番,房間完全和幹淨不沾邊,不過,陰險的看了室友一眼,他惡狠狠地想:“要不是那如雷的鼾聲,死屍還是有一具!”在自娛自樂所產生的愉悅感中,何言緩緩闔上雙眼,漸漸失去意識,陷入沉睡。畢竟,太累了…

????於是世界陷入黑暗與靜寂之中。

????急促的鈴聲響起,不過不是鬧鈴聲。而是學校的上課鈴聲。從床上爬起來,何言心中咒罵:“真是該死,手機怎麼換成靜音了?”

????無暇考慮太多,抬腳對準舍友屁股就是一腳:“死胖子,快起來,要上課了!。”

????“哎喲,別煩我,讓我再睡會兒。”他說這話時,何言早已衝出房間。

????三兩分鍾後,胖子揉了揉抽痛的屁屁,“好奇怪哦,剛才夢到那個混蛋踹了我一腳,還說要上課!”扭頭一看,“咦,何言呢?”

????再瞅瞅時間,胖子臉上的淡定一掃而光,驚恐的如同遇見鳥的飛機,哀嚎一聲,“臭小子,竟然不喊我,晚上回來再找你算賬。”

????可不要以為對胖子表情的描寫有些誇張,畢竟,他的班主任,可是讓整個學校都聞風喪膽的魯翔老師……那臃腫的身軀爆發出意料之外的速度絕塵而去。

????……

????何言在走進教室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那詭異的氣氛,也感受到了異樣目光的注視。甚至老師也未能掩飾詫異,嘴唇呈現誇張的O型。有人甚至偷偷笑出聲來,他瞥了眼夏夜,發現她也笑了,心裏感歎道:“還真是很好看呢!”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周幽王,為博紅顏一笑,不惜觸怒諸侯。

????“不許笑,我們接著剛才的繼續講……”

????窗外的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何言聽會兒課,就忍不住往夏夜的方向瞥一眼。他覺得人生就這樣了,有著旖旎的戀情,又有學霸的稱號相伴!

????下課的鈴聲響起。同桌商明那賤賤的聲音響起。

????“哎,何言,我發現你有成為藝術家的潛質。”話匣子同桌打開了話匣子。

????“為什麼這麼說?我可不這麼覺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知是因為天氣寒冷,還是因為商明陰險的笑容。

????“你看你那頭發,亂蓬蓬的,活脫脫一個達·芬奇,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說著,還遞過來一塊兒鏡子。

????何言將目光投入鏡中,真是慘不忍睹:不僅亂蓬蓬的,而且似乎被人故意搓了幾個小辮子。總之,瀟灑形象就此全無。“睡一覺就成這副德行了?肯定是胖子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