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陽光,被阻擋在山洞之外,照在門口站立的兩人臉上,張麒天立身的地方,隻有微微的亮光,隻能依稀看清輪廓,身邊的小狗,靠在自己身邊,乖巧的臥著,眼睛中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我想到裏麵看看,可以麼?”張麒天出聲問道。
“不用白費心神了,你跑不掉的,想看去看吧,最好仔細的想清楚”隋師弟開口說道,這山洞門口,並沒有風聲,所以他可以斷定,這山洞並不與外界相通,是個死胡同。
張麒天點點頭,站起身來,向著裏麵走去。
黑暗,如水一般將身體包圍。
光明,在向著後方退卻
沒有了光明,方才看到張麒天眼睛中的赤紅之色,進入了黑暗,才感覺到張麒天臉上的猙獰。
黑暗,永遠都是負麵情緒最好的醞釀環境,處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張麒天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越向裏走,周圍的空氣越是潮濕,隱隱還有著些悶熱,看來是因為下麵有著地下暗河的緣故,不過,這暗河卻和這山洞有很長的距離,不可能找到。
四周是無邊的黑暗,空氣是悶熱潮濕,張麒天的身子也略略有些滾燙,四周的岩壁上,掛著突出的水珠。
“小子,出來吧,告訴我們你的答案”雷師兄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張麒天搖搖頭,這山洞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也許隻是以往山林裏的獵人們所建造的,並沒有太深,也沒有什麼布置,根本沒有留什麼暗道退路。
轉身向著外麵走去,雷師兄和隋師弟,都轉過了身子,看著山洞裏麵逐漸清晰了的身影。
“想好了吧,把珠子交出來吧,那東西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你父親”雷師兄搖搖頭,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張麒天此時便是想交也沒有,珠子早已和手中的黑木融合在了一起,變得平平無奇,自己根本沒辦法將這東西分開。
“跟他爹一樣,都是那麼硬,媽的”隋師弟嘴裏嘟囔了一聲,把手裏玩弄的一顆小石子捏成了粉末。
張麒天心中滿是怒火,但他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此時不能激動,不能激動,開口道:“你最好不要說我父親。”
隋師弟嘴角有了一抹冷笑,走到張麒天身前,上下打量一番,開口說道:“你知道你是在什麼地方麼,你知道你在誰手裏麼,難道你不要命?”
張麒天隻是冷眼看著麵前的人,不發一言。
隋師弟臉色陰沉了不少,看著張麒天,說道:“交出來吧,我不想對你出手。”
“我不知道”張麒天還是那一句話,理直氣壯的說出了口。
“那就別怪我了”隋師弟冷哼一聲,把手搭在了張麒天的肩膀上。
張麒天隻感覺,身體內,突然有一道鬥氣便衝了進來,從肩膀處開始,向著下方破壞而去,所有經過的經脈,都迅速的暴漲起來。
一陣疼痛,迅速的向著四周蔓延而去,張麒天悶哼一聲,臉色出現了一絲痛楚。
“說吧,交出來,就不用受這樣的痛苦了”隋師弟漫不經心的說著,但他手裏的鬥氣,卻是一路不停的灌輸進張麒天體內。
張麒天狠狠的咬著牙齒,才沒有讓自己痛呼出聲。
“別撐著了,疼就叫出來吧”隋師弟手掌更重幾分,張麒天肩膀處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琵琶骨已經被捏成了碎片,一條胳膊,軟軟的垂了下去。
張麒天隻是冷冷的看著隋師弟,他能看到,麵前人眼睛中的那一種藐視,那一種瘋狂,與由欺淩而帶起痛快。
以別人的痛苦,作為自己的快樂麼?
隋師弟手掌又重幾分,嘴角淺笑,張麒天渾身的肌肉開始急劇的顫抖著,火屬性的鬥氣,在他經脈裏肆意的遊動破壞著,刺激得他的五髒六腑,都以一種極高的頻率開始震顫,張麒天身子不斷痙攣,但他眼神堅毅,隻是狠狠的瞪著麵前之人,不肯弱了分毫。
“給我說”隋師弟猛然一聲斷喝,五指一合,張麒天右肩琵琶骨,頓時破開五個血洞,劇痛使得張麒天眼前陣陣發黑,所有經脈中的鬥氣,瞬間停止了流轉,無數的鬥氣堵截在了破開的血洞邊上,發出絲絲的聲響,血液流動的更加快捷,張麒天的半邊身子,都被染的通紅。
“我不知道”艱難的開口,張麒天說出的,依然還是這四個字,帶著無邊的仇恨噴湧而出。
這下子,雷師兄也聽出了他語氣中所包含的仇恨之意,走過來,說道:“快說吧,交出來,你就可以順利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