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是另一片殘圖,而將這衣服撒開之後,便是從裏麵掉落出了一張皮質的殘圖,張麒天心中一喜,將衣服扔到一邊,接住了從半空落下的殘圖。
果然,這塊殘圖和自己擁有的另一片,是同一種材質,是同一個來源,張麒天端詳片刻,將自己拿到的那片殘圖拿了出來,把兩個放在一起比對著。
這塊皮質上,也是刻畫著一些表明地點的筆畫,可以看到大海中的那些小島,但是,除此之外,在皮子的最邊緣處,用扭曲的筆畫,寫著幾個上古時期的字,張麒天以前曾經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上古文字,但此時,也並不能認出這上麵所寫。
這副地圖,是被分成了四片,而有字的,隻有兩片,從張麒天剛得到的這一片上來看,沒有任何線索,可以確定這地圖上所蘊含的,是一件怎樣的寶物。
張麒天思索片刻,得知是上古的地圖時,他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無論是上古的丹藥,還是上古的法寶,都不是現在的東西所能媲美的,可以說,自從隕仙之戰後,殘留下的,隻是上古最為淺薄的一些功法,但就是這樣,華翰海依然是擁有了翻山倒海的能力。
將這幅地圖收起來,張麒天躍身而下,下方的山洞中央,那一道光柱依然殘留著,待張麒天躍身到其中之後,才慢慢消失,輕輕的紮紮聲響起,上方的閣樓,重新被遮擋了起來。
沒有想到,這片地圖竟然如此簡單就得到了,不過,他在司徒家族已經待了四年多,修仙大陸,還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華翰海的傷勢,應該早就好了,按他的性子,應該會四處征伐,林雪清也不知道找到了赤炎宗沒有,還有林虎和木大書,二人說要來找自己,可這四年都過去了,也沒有聽說他兩人的一點蹤跡。
眼前有著無數的人影閃過,張麒天仔細的回憶著許久以前的記憶,四年卻是如同昨日,在黑暗之中,張麒天度過的這四年,他自身沒有一點的感覺。
轉身向著來路返回,將這山洞之前的禁製,再次布好,才轉身出了這心修洞,門前的兩人,依然是靠著牆聊著一些閑話,看到張麒天出來,連忙肅身行禮。
張麒天也不顧他二人,蹬地而起,淩空向著最中心的族長殿飛去,懷中的小狗,睡的正熟,似乎經曆了這一場戰鬥,已經將他的體力耗光一般,而張麒天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把司徒宗文殺死,主要還是占了對方輕敵的便宜,若是對方從開始就沒有輕視自己,自己就沒有機會去偷襲對方,從儲物囊中,將玉簡掏出來,心神沉入。
玉簡之內,卻是隻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隨己心意”。
半空之中,飛翔的張麒天卻是驀地一愣,這就是更為高階的禁製之術麼,竟是如此簡單,不過片刻之後,他便是知道了其中道理,那些手勢和步罡,已經完全都教給了張麒天,但是墨守成規卻隻能發揮那些手勢步罡的最初級能力,要想真正的了解禁製,需要的則是自己的悟性。
收起玉簡,張麒天眼光向著司徒定所在的洞府望了一眼,然後轉頭,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向著中間的峰頂趕去。
自從族長閉關之後,司徒家族倒是比往常,有些生氣了,張麒天方才從半空之中落腳下來,便看到有著許多人來回的穿梭在這峰頂的平台上,互相閑聊著,看到張麒天後,都是行禮,輕聲叫“供奉”。
張麒天點點頭,走向中央的大殿,大殿門前的那塊石碑依然聳立,和四年之前,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依然還是那帶著無匹暴戾的氣息,不過,大殿的正門,卻是大開著,裏麵有著微微的人聲傳出來,以往族長在時,這大殿的門,卻是從來不開。
依稀還能記起第一次來這大殿之時,那沒有絲毫生氣的司徒家族族長,雖然偉岸,但卻是如同一具屍體般,讓你感覺陰冷森然,而此時,外麵的陽光穿過大門,將裏麵照的一片明亮。
張麒天走過石碑,邁步跨進大殿,門口出現的黑影,當然被所有人都捕捉到了,司徒南明連忙迎上前來,口中說道:“張前輩,不知你在心修洞有所收獲麼?”
點點頭,張麒天向四周打量去,大殿內,站著兩排人,左右分開,但最接近中心處的兩人,卻是坐著,看到張麒天進來,也隻是微微的抬了抬頭,並沒有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