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名千戶就將印有兵部大印的文書遞了過來,沈遲上前查看確認是真後,將其遞給了朱常洵並點了點頭。
見此朱常洵也知道他們所言非虛,看著這支殺氣騰騰的軍隊,朱常洵就知道三千營尚可一用,既然這樣,也就沒必要再進去看看了。
於是,朱常洵領著眾人在三千營外溜達了一圈,就勒馬回去了。
看著天色漸晚下來,朱常洵也隻是匆匆的去找鄭國泰道了個別,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舅舅,禮儀方麵還是要做到位的,不能仗著自己皇室的身份就胡作非為。
和鄭國泰簡單道別後,他便就啟程返回皇宮,至於去五軍營他想都沒想,一是五軍營所轄部隊太多,二是天色已經不早了,朱常洵還記著鄭貴妃說的,晚上要和自己那個便宜爹吃個飯,順便將他帶兵要去遼東的事情也說一遍,畢竟最後的決定權還在萬曆皇帝這個手裏捏著。
幾百人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去,沿途的百姓四處觀望,想要看看這平日裏難得一見的貴人,而朱常洵則坐在馬車裏,看著手上那精致小巧的火銃,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是他走時,鄭國泰送給他的,自己這位舅舅恐怕不簡單,或許已經猜到了自己想幹什麼,隻不過不太確定,送這把火銃大概也是為了試探,不過,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母族太弱。
鄭家能用的人太少了,自從自己外祖父死後,整個鄭家就隻能依靠自己這個舅舅鄭國泰,除此之外,其他人皆是些酒囊飯袋不堪重用,並且血緣也太過疏遠。
如今自己要是出征,必須要有一些可靠的人手,看來是時候要拉攏些人手了。
就在朱常洵思考這些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火銃,接著一笑,便對外喊道:“沈鎮撫使,本宮有話要對你說,進來一下。”
“是。”低沉的回答過後,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沈遲一身鮮紅飛魚服展現出他不俗的身份,從四品北鎮撫使,權力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整個錦衣衛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也不過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第二個便就是名義上和他同等級的南鎮撫使,不過權力卻遠遠不如他。
“沈鎮撫使,你可知這士林之中之中,哪些人對火器頗有研究?”
聽到朱常洵的詢問,沈遲立馬在腦海中一遍一遍找尋著名字,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就想到了一個人,武英殿中書舍人趙士楨。
於是他連忙說道:“回殿下微臣的確知道朝中有一人擅長研製火器,此人乃是剛剛晉升武英殿中書舍人的趙士楨,他當了十八年的鴻臚寺主簿如今才剛剛升官,不過也隻是個從七品的小官,此人因研究火器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