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強弩之末!”
夏陽大聲喊了一聲,然後控製著“飛行滑板”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手中的“狙擊槍”更是沒有停止的勢頭。
由“閃電之力”變化而成的白芒躲了一份閃電的屬性。從強度和數量上來說,白芒自然無法和霸道異常的金色能量相抗衡,往往被金色能量轟得煙消雲散。
可帶著閃電屬性的白芒在潰散之餘卻也沒有忘記向著敵人滲透過去。每一次,白芒的一部份作用在馬隆的身上,都會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要是在平時,這觸電的滋味自然會讓馬隆十分難受。可此時,馬隆根本就是久旱逢甘霖,每一次白芒作用在身上都會讓身體出現麻痹的感覺,進而減弱那種絲毫沒有退卻的灼燒感覺。
於是,不久之後夏陽三人驚訝地發現馬隆除了剛開始還阻擋夏陽射出的白芒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阻擋的動作,甚至將身體主動迎上去。
夏陽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副團長唱的是哪出戲碼。因為驚訝,夏陽停止了射擊,可以經嚐到甜頭的馬隆卻是不滿了,他大聲吼叫著咒罵著夏陽,期待夏陽憤怒之下再次射擊。
可惜,夏陽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大。在迎合馬隆的心意射了幾點白芒之後,就立刻停了下來。等到馬隆再次叫囂的時候,再射上幾次。由此,他充分把握了馬隆這個時候的心態。
夏陽此時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敵人想要的,我就偏偏不給。看白芒擊打在對方的黃金戰甲上沒有傷害戰甲分毫,卻讓對方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夏陽才不會白癡地繼續射擊呢。
再說了,射出白芒本來是準備趁火打劫的,可現在看來這家夥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以飛行。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做無用功呢。抱著這樣的想法,夏陽停止了射擊,不但如此,他還從背包中拿出一隻精致的酒壺,舒服地享受起果酒來。
看到大哥這個樣子,蚺蛇自然是有樣學樣。反正現在基本上沒有他什麼事情了,自然也樂得享受一下美酒。在向幾米之外的夏陽舉了一下酒壺之後,蚺蛇又想到了他們的馬車。
唉,雖然在和馬隆戰鬥開始之前已經叮囑自己的那些寵獸照顧好馬車,可不擔保一定不會出問題。如此想著,蚺蛇建議夏陽盡可能向馬車的方向飛行。
夏陽自然了解這個三弟的想法,在將酒壺扔給被兄弟兩人勾起了酒癮的女戰士,調整方向向著風穀回廊的邊緣飛去。當然,夏陽也沒有蠢得把馬隆這個似乎有點陷入瘋狂的家夥帶到寵獸那邊去,在靠近馬車之前就微微調整了方向,帶著馬隆轉起了圓圈。
在這個距離之下,蚺蛇可以輕鬆地和自己的寵獸進行交流,和前往馬車旁邊沒有什麼區別。
隨著時間的不斷過去,能量的不斷消耗,馬隆體內的禁藥漸漸開始占據上風。而禁藥的威力經過金色能量改造過的身體刺激萬全展現出來的時候,它就相當於功能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興奮劑。
精神處於亢奮狀態的馬隆已經神誌模糊,此時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幹掉前方的三個人。至於為什麼要幹掉他們,卻是萬全不理會,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了。殺戮是他此時唯一的意識,隻不過這種yu望一直得不到實現,這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情況。
神誌不清的馬隆自己沒有感覺,倒是前麵喝著美酒的夏陽三人卻是發現馬隆的七竅不斷地溢出淡金色的血液,而隨著時間的過去,血液的顏色卻是越來越淡,最終則是實現了反彈,漸漸加深顏色,向著紅色的方向過渡。
知道馬隆到了崩潰的邊緣,夏陽不敢大意,收起了酒壺,同時招呼身邊的兩人做好準備,加快了“飛行滑板”的速度。雙方之間的距離被再次拉開了,可此時的馬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此時此刻,馬隆萬全陷入了一種幻覺中。那種朦朧的幻覺就好像在真正的景象之前放上了在一塊毛玻璃,隻有一個朦朧的陰影,想要看清楚卻根本辦不到。這種難過的感覺讓馬隆直欲大叫,可事實上馬隆隻能瞪著一雙眼睛就好像根本看不到任何景象一般,卻又準確地追在三人的身後。
終於馬隆七竅中流出的血液恢複了正常的鮮紅色,而隨著這種變化,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清晰起來。看到前方三人隻剩下一個黑點,再感覺一下渾身上下所具有的那種虛弱感覺,馬隆看了看身上這件已經從金黃色蛻化成銀白色的戰甲,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隨即整個人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摔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