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席發現最近這幾天桌上總是會出現早餐。
先是周一的兩個燒麥一碗鹹豆漿，再是周二的一個蛋餅和糯米飯，周三周四周五幾乎都不重樣。
小姑娘心思單純，每次都會在晨讀開始前，悄悄躲在後門外看他收好早餐，或者給老師送收齊的作業本故意路過看一眼。
“噗滋噗滋，”坐在後麵的跟唐席玩的還算好的同學，小聲提醒著，“唐席，十二班漂亮女同學又來看你了。”
唐席垂眸，把手伸進書包中翻找片刻，就握著白如筱給的錢正欲起身感謝她時。
“看他？”
站在另一桌收試卷的顧宥齊耳尖聽到後。他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把頭轉向後麵餘光裏看到一個女孩兒探頭探腦的樣子，故意拉高了聲音。
不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女孩慍怒質問聲還有一些男生的哄笑，他們用下流的詞彙挑逗著少女的底線。周圍的同學更是不敢靠近，隻是互相湊在一起竊聲討論著。
都是隔岸觀火，更是習以為常。
顧宥齊見唐席沒有反應，他吹了一聲口哨，把手上的試卷重重摔在唐席桌上，趾高氣昂著：“數學老師說了，第一節課就要看到試卷，你幫我收齊，我出去一下。”
試卷邊角鋒利的摩擦過唐席的手背，他一直盯著書麵的眼神黯淡，被掩蓋在試卷下的手緊緊握住，隨之又鬆開。
既然是老師的話，那就照做。
顧宥齊看著唐席嗤笑一聲，離開班級時他道：“窩囊廢。”
“這就是你的惡趣味嗎？”
在顧宥齊眼中的林稚厭是一隻隨時會撓人的野貓，也確實反正他是這麼評價的，所以對於眼前少女的問話，他隻覺得剛剛的晦氣勁全沒了。
“什麼是惡趣味？親愛的，林稚厭同學？”
那句窩囊廢，林稚厭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她知道，這句話是說給這個班上另一個姓顧的人聽的。
不過反觀前世雷厲風行的顧大少，她不得不為他現階段的演技拍手叫好。也難怪，他會成為娛樂圈的影帝，其他人的狐朋狗友那是真正的紈絝子弟，而他結交的這人，之後卻為他壟斷娛樂行業紮下了根深蒂固的結。
隻是很可惜，是個戀愛腦。
見著唐席被他指派去做別的事情了，林稚厭也懶得多逗留，畢竟按照現在劇情來看，也就隻有唐席這個大腿能勉強靠得住了。
雖說許卿漫都是自己親手做早餐給這個大反派吃，但是她送來的可是從自己早餐裏忍痛割愛分下來的，應該也算愛心早餐吧？
手臂被人強行抓住，她沒站穩重心往旁邊倒去。
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麵前，緊接著在走廊外側上方的鐵欄杆發出聲響，林稚厭都能聽到微微震動。自後被人牢牢摟在懷中，她抬頭就能看到少年初出鋒芒的堅毅輪廓。
他將她從顧宥齊身旁拉出，隻是空間狹小，手肘自然是撞到了的。
林稚厭下意識關心出口：“疼不疼？”
她想把手臂抽出查看一下，卻不想被後者擁得更緊了。
“我想……”顧宥齊雙手向上舉起，表示自己無心觸碰，又把手放下，他有些氣惱，瞥了一眼看到假裝路過的吃瓜學生，他正視唐席，“某些人，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我隻是……”
“夠了。”
相似於顧宥齊的聲線，隻是這個更為成熟穩重，顧宥誠推了推細細的黑框眼鏡，他視線並沒有注視著他的弟弟，而是對著唐席微微彎腰：“十分抱歉，弟弟不乖，添麻煩了。”
說罷，凝視顧宥齊許久。
顧宥齊自覺無趣，他放下正要去拉林稚厭的手，舌頭頂了頂內口腔雙手插兜就跟著進去了。
看熱鬧的人群也是三三兩兩的散去，神色皆是沒勁。
感受懷中嬌小的少女有些掙紮，唐席別著頭放開林稚厭。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