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厭在想。
要是能永遠都這樣該有多好。
走過小巷的時候,她告訴唐席:
沒有什麼可以道歉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他已經做的很好了。起碼那個女生是沒有受傷的。
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充斥著各種食物翻炒的香味,各種橙白光亮交替著凝成了這裏的繁華嘈雜。
唐席為林稚厭排隊拿到了最後一個兔子形狀的棉花糖,顧宥齊不爽一口吞掉了兩個兔耳和半個兔子頭,林稚厭呆呆的看著突然間少掉的棉花糖,唐席就按著顧宥齊腦袋給她道歉。
而顧宥齊為林稚厭釣來一條觀賞魚,唐席威脅他再欺負林稚厭就把魚做成刺身,讓她隻養自己送的烏龜。
林稚厭想。
如果一直能這樣,她上一世會不會就能少一份排擠孤立,是不是也不會在上課突然發病劃傷自己的手腕,被同學如同怪物一樣看待。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死而重生,是上天給她的恩賜,那那些不能重生的、花朵般的少女呢?她無力想象,所以這個世界並沒有如果。
如果無法預測未來,那麼就及時行樂。
離夜市關場已經深夜,在目送顧宥齊大少爺上私家車後,唐席和林稚厭就踩著星光一起回家。
“晚安,唐席。”
在給唐席送上樓後,她是這麼說。
轉身下樓的時候,她深深歎了一口氣,晃晃悠悠的走下。
隻感覺到最底層聲控燈亮起,林稚厭在走的時候特意往裏麵靠了靠。就在她走到自己樓層時,突然身後被一股力量拉去,緊接著自己的嘴唇被人捂住。
她頓時渾身冰冷,腦子裏一片空白以至於忘記掙紮,後者快速單手掐著她的臉頰,強迫她仰頭,她瞬間反應過來激烈反抗著。
樓外烏雲散去,星星點點的月光正大片大片撒在漆黑樓道內,也照在少年半張臉上。
猶如神明降世般清冷。
顧宥齊看到逐漸放慢掙紮速度的林稚厭,微微眯起雙眼,附身至少女耳邊,趁她呆愣另一手很自然控製住她的雙腕壓製在胸前。
“林稚厭,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秘密的。”
他聲音很輕壓低了說的,低沉磁性連帶著他吐出的氣息輕撫著林稚厭的耳廓。
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
林稚厭極力保持腦子清醒,她微微抬起自己的肩膀,抿著唇不敢說話,就怕萬一泄出許些不好的音節。
借著月光,顧宥齊看到林稚厭飛快浮上紅暈的雙頰,還有那顆似待采櫻桃般紅潤的耳垂。
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少年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有趣的現象,他輕輕含住少女的耳垂。
“唔姆……”
受到刺激的林稚厭無力掙紮起來,她壓低聲線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奇怪:“我……我不知道,你別管我!”
話音剛落,林稚厭隻覺渾身輕顫了一下,她連忙推著顧宥齊:“別,顧宥齊……求你別……”
少女的求饒在漆黑的環境裏如同致命的毒藥,一如她尾聲後帶的嬌軟呢喃。
顧宥齊重新盯著她的雙眼,隻見著少女眼瞳中放大的自己,他慢慢品嚐著柔嫩桃子的香氣,唾液絲絲相連。
她呼吸開始加重,以至於忘了呼吸。直到一重重響起親吻的聲音,顧宥齊這才放過她。
“這是懲罰,林稚厭。”
“滾。”
前世痛苦的回憶瞬間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讓原本逐漸發熱的身體如墜冰窖。
少女明亮雙眼中暗含情迷淚水,雙唇也是微微紅腫,但是她還是用力推著顧宥齊,極力忍下自己的恐懼,再次道:“顧宥齊,你給我滾。”
顧宥齊不得不聽話的舉起雙手,他嘴角掛著淡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