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著膽子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今天倒是打扮了，這可是頭一次啊。”皇上笑著說：“不過在屋裏還帶著毛領子，你不熱嗎？”
錦素抬手摸了摸領子，藏在那之下的是不可見人的印記。胤礽皺著眉，也盯著錦素的脖頸，仿佛能看穿毛領子，看見那之下的紫紅色的印記。
“女孩兒家的平日就要打扮一下，除夕那日就算了，昨日生辰都死氣沉沉的。”
“昨兒生辰！！”
胤礽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失去平衡，連帶著撞到身邊的茶桌。剛剛隨便放在桌角的茶盞晃動幾下從桌角滑落下來，摔在了地上，茶水濺出，弄濕了胤礽的衣角。
錦素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目光看向胤礽的方向。
本來皇上對太子要娶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這件事就很不高興，甚至因為這個原因，今天早上本來應該舉行的家禮都取消了。現在看到太子又是這樣莫名其妙地表現，他心中積累了多日的不滿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毛毛躁躁的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胤礽沒有說話，隻是直愣愣的盯著錦素。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從未想過昨天竟是錦素的生日，而他卻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迎娶了側福晉。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在昨天對錦素做出了那樣殘忍的事情。
“太子！”皇上見胤礽沒有回應，不禁皺起了眉頭，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瞪著眼睛，目光犀利地看著胤礽，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回皇阿瑪，昨天是太子娶側福晉的日子，太子肯定是覺得太湊巧了。”十三阿哥見此情景，趕緊站起來解圍。坐在胤礽身邊的四阿哥也清了清嗓子，試圖將胤礽的神誌拉回。
十三阿哥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氣氛更尷尬了。
“皇阿瑪，兒臣莽撞了。”胤礽終於回了神，將目光從錦素身上移了回來，“兒臣確實覺得巧合，巧合……”
“趕緊下去換身衣裳。”皇上不悅衝太子揮揮手。
胤礽拱手退下，在離開前目光又在錦素身上停留許久。
皇上繼續與其他阿哥們議事，錦素也聽明白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皇上還沒出正月就議事——皇上又要離宮考察去了。
錦素站的時間太久了，腰部的酸痛感再次襲來，而且越來越嚴重，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子在咬噬著她的肌肉和骨骼。這種疼痛讓她不禁皺起眉頭，雙手不自覺地扶著腰，試圖減輕一些痛苦。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逐漸蔓延到腿部，雙腿也開始發酸，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
一盞茶過後，眾人散去，隻留錦素一人收拾茶具。剛收好茶具往茶室走，就被身後一個聲音叫住，那人又折返回來。
“素素。”
回身，屈膝，行禮，低頭一氣嗬成。
“給太子爺請安。”
“素素，我們之間何時變得如此生分。”他的聲音明顯一愣，語氣痛苦，
“你的主我是仆……”錦素還沒說完就被胤礽打斷了。
“不要和我這麼說話，昨晚我……”
“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太子若沒有別的事情奴婢還要繼續當值。”錦素剛說完就被胤礽拉著手臂拽起來，手裏的托盤沒拿穩摔在地上，上麵的茶杯七七八八碎了不少。錦素看著一地的碎片實在是很想吼他一頓，但是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