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站在距離唐若初兩步的位置，應當是隨著她來的。錦素瞧著小太監眼生，並未在毓慶宮見過應該是剛入宮不久，被分去唐若初那裏擋拆。
瞧他一臉神氣的樣子，定是以為跟了一個有身孕的太子側福晉就能狐假虎威，但隻怕是還不知道他主子不得寵吧。
錦素也不和他一般計較，也沒有了要忍讓的心，抬腿要走。
“說你呢，站住。”小太監伸手要攔。
“拿開你的髒手！”錦素瞪了小太監一眼，後者直接氣焰矮了幾分。就算是再新的人也是有幾分眼力價，見錦素的態度強硬多少也明白幾分這人不好惹。
“錦素姑娘，請留步。”唐若初由宮女扶著慢慢朝錦素走來。
他人敬我一尺，我自敬人三分。錦素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唐若初，她也想知道這位有什麼事情要跟她說。
這是自今年除夕後二人第一次碰麵，現在站在錦素麵前的人，衣著首飾都是側福晉的品級，與之前的樣子大相徑庭。原本和錦素差不多的身高因踩著花盆底愣是高半個頭，令錦素不得不微微抬臉看著她。
“側福晉有何事？”錦素瞧她隻是盯著自己笑，隻能先開口。
唐若初並沒有回答，冷不丁的抬手扇了錦素一巴掌，錦素捂著被打的半邊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行禮，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唐若初麵色猙獰，言辭狠厲完全看不出她之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那樣子竟比之前的李佳氏還跋扈。
錦素回過神來，反手一個巴掌甩了回去。
“少在我麵前擺你側福晉的款，咱們都知道你那個側福晉是怎麼來的！”
滿人規矩宮女不可打臉，你若是不要臉我何必給你臉。那年李氏在錦素這兒都沒討到便宜，如今唐若初算個什麼東西，真是豬油蒙了心。
唐若初被錦素大力的打了一巴掌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被宮女連忙扶住。
“你，你，敢打我。”唐若初氣急敗壞的指著錦素並吩咐她身邊的人：“給我抓住她，掌嘴！”
這一幕是那麼熟悉，錦素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一個男人，怎麼一個兩個都和烏眼雞一樣。錦素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倒一個個送上門。
“住手！”
小太監們還沒有挨到錦素，身後就有人大喝一聲，緊接著所有人都跪了一地，隻剩下扶著唐若初的那個宮女隨著她行福身禮。
那聲音錦素不回頭都知道是誰，唐若初瞬間麵如土色，低著頭不敢看來人。錦素始終站在那裏背對著來人，隻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那一巴掌打的還真疼。
“怎麼了這是，大老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嚷嚷。”太子並沒叫他們起身而是走過來站在錦素身邊問。
“回稟太子，她竟然打了側福晉，側福晉才讓奴才們……”扶著唐若初的那個宮女戰戰兢兢的說，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陰冷的麵色嚇得沒敢說下去。
“好好地又怎麼了？”胤礽低頭小聲問。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想去摘些荷葉給十六阿哥熬粥。回去的路上路過你家門口就被攔住了，一句話沒說就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錦素把挨打的那麵伸到胤礽眼前，“你看看紅了沒？”
胤礽仔細看了看錦素的臉，臉色瞬間鐵青。
“你打的？”他皺緊眉頭問。
唐若初抖如篩糠，緊緊的抓著身邊宮女的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