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閉門思過你倒是胖了點啊。”
“奴婢有罪。”
“你聲音怎麼回事？”
“謝皇上關心，奴婢無礙。”
“抬起頭來。”
錦素聞言抬頭，但卻垂著眼視線看向麵前的地。
“你從未和朕如此說過話……”皇上停了一下像是在思索用什麼詞語，“如此守禮。”
“之前是錦素不知禮數皇上大恩不予計較，日後奴婢定當恭敬。”
“罷了。”皇上輕歎一聲，放下手中的書：“沒想到你還是做不成朕的兒媳婦兒。想必你也知道你和先皇後確實有相像之處，朕把你帶在身邊也有自己的私心。當時朕沒有護她周全，如今隻能護你了。”
錦素靜靜的聽著，平靜到她自己都驚訝。
”那件事情雖說已經過去了，但朕總要給太子一個交代。如今朕不能留你，放你出宮也不合規矩，這宮裏想去哪裏自己挑個地方吧。”
錦素驚訝的抬起頭，沒想到皇上還會護著自己。
“皇上……不罰我？”
“既然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罰你？”皇上笑了。
“您信我？”錦素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的眼神中充滿不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怎麼在你眼裏朕是如此是非不分？”
錦素拚命搖頭，不敢再去看皇上，生怕再看一眼就要哭出來。
“奴婢想去伺候王貴人。”
“去罷。”
叩首，謝恩，錦素再看一眼座上的人，謝他不殺之恩，謝他護她之恩。
錦素回到小院，門口的侍衛已經撤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中間幾個月的時間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悄然而逝。
院中的石桌石凳，不知名的大樹，角落的小廚房，一切的一切都承載著錦素的回憶。她一點點走過，一寸一寸撫摸過，想把一切都記在心中。
婉柔早就得到了消息，錦素還沒收拾完她就帶著人到了。
“我瞧瞧，讓我瞧瞧。”婉柔一見到錦素就拉過她的手，紅著眼圈上上下下看著，“死丫頭，竟然還胖了，你心還真大，差點沒命了。”
“這不沒死，好端端站著呢。”錦素拉著她的手坐下，“辛苦貴人蒞臨寒舍，您好生休息，我去收拾一下。”
“你給我坐著，用不上你。”婉柔拉著錦素不讓她走，轉臉對碧桃說：“你先回去給錦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再讓人仔細把東西收了搬回去。”
“大半年沒有你的信兒，昨兒突然收到你的東西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以後就天人永別了呢。”婉柔吸了吸鼻子，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她壓低著聲音說：“老娘今天都想去找老頭喊冤了。”
“我的娘娘啊，這裏不是你的承乾宮，你是想陪我一起掉腦袋？”
婉柔翻了個白眼，滿臉寫著老娘不爽。
“你趕緊和我說說，那日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除了毓慶宮的人沒有人知道，皇上也下令不準人議論，我實在打聽不出來。”
對於錦素來說她實在不想再回憶那天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想起來心裏還是悶得慌。
“等去了你那兒我慢慢講給你聽，這裏還是危險些。”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婉柔便不再問了，隻是瞧著宮女太監們收拾著東西。錦素的東西不多，除了這些年累積下來的賞賜，再就是一些衣服。
“姑娘，這個盒子也一起帶走嗎？”
一個小宮女從衣櫃裏捧出一個盒子到錦素跟前，錦素看著這個小盒子，沉默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檀木箱子，隻比枕頭小一點。為了安全，錦素甚至找了一把小鎖，鑰匙則放在自己的首飾匣子裏。裏麵的東西誰都沒有見過，隻有錦素知道那些是什麼。要丟掉嗎？錦素在心裏問自己，好像留下也沒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