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一些日子，我瞧見你好幾回在偷偷的哭，額娘不說但是我還是知道。如今太子見到你又是這樣的激動，你當初是不是就是因為他？”
胤禑越說越激動，雙手抓著錦素的肩膀，她的肩膀被胤禑抓的生疼，皺著眉頭忍著卻不掙紮，聽著他在自己耳邊的怒吼卻無言以對。她和婉柔還一直把胤禑當做一個孩子，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
“姑姑以後我能保護你，我真的能！”
“嗯。我相信，我們十五長大得到，可以保護姑姑和額娘了。”錦素笑著點頭。
胤禑看錦素點頭，有些喜出望外，猛地將錦素摟在懷裏緊緊的抱住。
“姑姑我娶你好不好？”
錦素愣住了，她聽到了什麼？是幻覺嗎？
“額娘會同意的，我娶你做我的嫡福晉，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我努力上進，盡力為皇阿瑪辦差，將來當個王爺，你就是王妃。”
“你喝多了！”錦素聽清楚了，也反應過來了，掙紮著從他懷抱裏退出來。
“姑姑，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再一次將錦素摟住，有力的雙臂限製著錦素的行動。錦素見掙脫不開，幹脆抬起腳重重的踩了他一腳，胤禑吃痛稍微卸了一些力氣，錦素趁機又一次從他懷裏退了出來，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他一耳光。
被錦素打了一巴掌的胤禑愣住了，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站在那兒，像極了小時候犯錯被訓斥的樣子。
“你喝醉了。”
“姑姑……”
“剛才的話就當做你喝多了說胡話，我也當做沒有聽到。以後把你的這些心思收起來。”
錦素硬起心腸，從他身邊走過，一點一點的走近光明。
小十八的營帳門口，錦素遇見了從裏麵出來的胤祿，他手上還拿著一塊烤羊肉。他看見錦素立馬帶著笑，三兩步迎了上來。
“姑姑你在這兒啊，你餓嗎？這是烤好的肉，我拿來給你和小十八，沒想到小十八這麼早就睡了。”
“不早了，你是瘋玩忘了時辰。”
胤祿不好意思的笑著撓了幾下腦袋。
“肉就不吃了，晚上克化不動，你也別吃了，快去睡吧。”錦素湊近聞了聞，“喝酒了？”
“嘿嘿，就幾盅，不妨事。”他突然看向錦素身後，“十五哥，你也來找姑姑？”
錦素扭頭，胤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著她走了回來。他先是朝胤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錦素。
“十五哥，你這是怎麼了？方才在席上不還鬧著嘛。”胤祿很少見他哥低頭耷拉眼的，好奇的來到胤禑身邊圍著他轉了兩圈。
“去去去……”胤禑不耐煩地推了胤祿一下。
“小十六你趕緊回去吧，不早了，找身邊人弄碗熱茶喝，解解酒。多大的孩子，就開始喝酒……”
“好了姑姑，別念了，別念了。”胤祿裝模作樣的捂著耳朵，一邊喊一邊跑走了，“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我走了。”
“姑姑……”胤祿走到錦素身邊，垂頭喪氣的站著，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句話。
錦素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人。
“姑姑，不要不理我。”
“喝多了就回去睡覺吧，明兒要頭疼了。”錦素到底是心軟了，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姑姑。”他的眼裏有一絲希望，一臉喜色的看著錦素。
“快去吧，別忘了我剛才和你說的話。”
胤禑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在被瞬間澆滅，半晌才點點頭轉身走向他自己的營帳。瞧著他的背影，錦素歎了第四口氣。
“姑姑……姑姑……”
小十八的聲音從營帳裏傳出來，拉回了錦素的注意力，忙掀開門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