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別氣，我不過看這小姑娘算是和你一條心我從我才問的，旁人我定當作什麼都沒聽看。”胤禑嬉皮笑臉的討饒，錦素自然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氣。
“什麼小姑娘，人家有名字，叫雲裳。”
“小雲裳，爺給你賠不是，是爺連累你了。”胤禑挑著眉笑著去看雲裳，雖然他的眉眼像皇上，但這麼一笑倒有些婉柔的影子，帶著那麼點風情萬種。
“不，不，十五爺……不……”雲裳連忙擺手，半天一個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好了，好了，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什麼你的錯他的錯，倒像是我委屈了你倆似的。”錦素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著，“我的十五爺，皇上現在在用膳，您要是沒有要緊的事兒就請回吧。”
“姑姑，我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有些餓了。自你不在額娘宮裏，我連小餛飩都吃不上了。”
“等著！”錦素白了他一眼，又囑咐雲裳：“給十五爺還杯茶，可別渴著他。”
“姑姑，奴婢和您一起去吧。”雲裳紅著臉跟在錦素身後，看上去並不想和胤禑同處一室。
“這麼好的機會你跟著我做什麼？”錦素一臉恨鐵不成鋼，伸手又將雲裳推了回去。
“你說什麼呢姑姑。”雲裳的臉像要滴出血一樣，就差把臉埋進地裏了。
錦素抿著嘴笑，將兩個人留在茶室自己去了膳房。
那天錦素回到茶室見到的場麵有些詭異，胤禑坐在椅子上喝茶，雲裳則站在他身側手裏拿著茶壺，胤禑喝一口雲裳添一杯，喝的胤禑都是一臉茶色。見到錦素端著小餛飩回來，胤禑顧不得燙，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然後留下一句去方便一下拔腿就走，再也沒有回來。
雲裳像是做錯事的小媳婦站在旁邊自始至終一句話不說，隻是紅著臉不安的絞著手指頭。
“小雲裳啊，看來你給咱們十五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啊。”
“姑姑……”
之後的幾天雲裳不肯再和錦素多說一句話，能用點頭搖頭回答的問題絕對不多說一個字。每次看到錦素就紅著臉低著頭，連早上都隻是默默的擺好早飯就先去養心殿伺候了。等錦素到了養心殿的茶室她就默默的在收揀茶葉也是一言不發。每次看到雲裳躲著她的樣子錦素就忍不住想笑。
“雲裳，你把茶葉放下過來我有話說。”錦素對著雲裳招招手，後者咬咬下唇放下手裏的籮筐放下慢悠悠的一寸一寸的挪過來，每走一步臉就紅一分。“你躲什麼躲，趕緊的。”
“姑姑……”等到她挪過來的時候臉又已經和番茄一樣紅了。
“我問你句話你老實和我說。”
“嗯。”她看看錦素然後點點頭。
“你對十五阿哥……”錦素話還沒有說完雲裳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了錦素一跳，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
“姑姑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雲裳揪著錦素的裙角紅著眼眶說。
“你趕緊起來！”錦素連忙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按在另一張凳子上幫她抹掉剛剛掉下來的淚珠歎了口氣說：“我還沒說完你就嚇成這樣，你日後可是要跟在皇上身邊的，怎麼就這點膽子。”
雲裳低著頭不說話，錦素幫著她整了整都頭上的朱釵繼續說：“我不過是問問你的意思，若你真的喜歡就幫你去說說。”
她聽到錦素這麼說似有些不相信，但看向錦素的目光裏有了一絲期盼，但很快又垂下眼搖了搖頭。
“怎麼？你沒有那個意思？是我看錯了？”
雲裳沒說話，但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