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脫衣服?
楚星宴被吻得眼尾紅紅,微帶嬌喘,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要求。
而宮延的眼底泄露一絲輕易不可見的寵溺。
他溫柔地看著被自己從被窩裏挖出來、挑逗醒的楚星宴,有些許罪惡。但這種罪惡感被對她的欲望掌控後,轉瞬即逝。
下一秒,他自顧自地脫起了襯衫。
慢條斯理的舉止,無一不在勾引著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床上這事的楚星宴。
楚星宴暗暗嘲諷自己死了都還在做宮延的春夢,這要是被現在的宮延知道了,他會不會罵她不自重?
趁著對方在解衣服的間隙,楚星宴看了看周圍,發現是在他們的婚房裏。
有那一瞬間,她覺得死後的世界也還好,至少還是在那個溫暖的家、有自己想象中的宮延陪著。
這個宮延是她一個人的宮延,是一心一意隻有她的宮延。
忽然,她眼尾沒有流幹的眼淚,被宮延的食指勾走了。
“哭什麼,嬌氣。”
雖是這樣嘲諷的,但他的語氣裏盡是寵溺,他把她的手提起,放到了他的西裝褲上。
宮延:“留點眼淚,待會再哭也不遲。”
楚星宴:“……?”
幻覺裏的宮延,竟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楚星宴美豔的臉頰染上一抹粉雲。
—
楚星宴和宮延是世家聯姻,沒有感情——楚星宴單方麵認定。
與他結婚前,她一直有個喜歡了十多年的竹馬,本來和她結婚的不會是宮延。
但結婚前夕,竹馬不知為何原因棄她成世人口中的笑話不顧,離開了景城。
宮家卻在此刻提出交涉,說自家大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正好可以和楚家聯姻。
那時,楚家已經日薄西山,父母為了救公司,就答應了聯姻。
楚星宴也處於萬念俱灰的時候,她為了讓那竹馬後悔,就答應了聯姻。
婚前,楚星宴和宮延說得很明白,以她的情況,她暫時無法再愛上一個人。
宮延表示不介意,他們可以過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
但新婚當夜,她醉意醺醺地就進錯了臥室,爬上了宮延的床。
之後,一切就順其自然了。
其他地方,宮延都可以讓著她,但在床上的時候,宮延往往是強勢的那個。
一如今夜這場曖昧叢生的幻覺盛宴裏,楚星宴的眼尾因為他霸道的逗弄滲出淚意。
這時,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
楚星宴條件反射般地撈起接通了。
“喂?”她的聲音沙啞,是被逗弄狠了,又不給滿足的燥熱。
“星宴啊,你還沒出發嗎?你的星醇酒吧開業,你這位美女店主總不至於不來吧。”電話裏傳來一道久違的女聲。
楚星宴還來不及思考這女聲是誰,忽然被她口中的“星醇酒吧”吸引了。
這個酒吧,不是她五年前還風光的時候開的嗎?怎麼又開業了?
而且這個聲音是……林靜雅?
不待楚星宴質問她怎麼還有臉敢在夢裏聯係自己,但下一瞬,一種鮮明的充實感穿透了她的身體。
隨著一聲嬌吟不自覺地滲出,楚星宴愣了愣,指甲用力地劃過了宮延的後背。
這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