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雅神情幾乎是撕裂的:“星宴,好端端,你怎麼突然發脾氣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啊,林靜雅你是不知道嗎?一會兒是風一會兒是雨,陰晴不定、難搞得很。你不是從我們剛認識那會就忍不了了嗎?在我麵前裝什麼?”
這些用詞,都是當初林靜雅對她撕破臉皮的時候說的,也是她和那個替身周星帆早就埋怨過自己的話。
楚星宴一字不改地複述了一遍。
果然,林靜雅雙目大睜,裏頭的心虛之意完全表露。
其他人見情況不對站了起來,不再放肆地把星醇當做他們的地盤,隨意揮霍店內的資源。
楚星宴見此,嘴角一勾,隨性地擺弄著自己的耳鏈,是一副妥妥的被嬌慣得不成樣子的富家小姐,絲毫沒有把眼前幾人放入眼底。
林靜雅試圖挽回:“星宴,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啊,你不是和周星帆說……我大小姐脾氣、要不是我有錢有勢還有宮家為後盾,是一刻都不想和我交好嗎?”
“我……”
林靜雅心虛得都不知道怎麼辯駁,滿心疑惑:她怎麼知道我和周星帆說過這些?難道是周星帆背叛我了?
這時,有和林靜雅一條褲子的人,表示:“楚星宴,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該當眾給靜雅難堪!”
“朋友?什麼朋友……”楚星宴嗤笑,“真心實意相待,方為朋友,滿腦子算計的,是仇人。”
“說得好!”
忽然,一道嘹亮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吧台處的眾人齊齊看去,隻見一抹靚麗的身影,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對方的姿容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身上的每一處也能看出是錢才能堆出來的精致。
她是景城眾所周知的,楚星宴的“死對頭”,舒若予。
可是她怎麼來了,她來這幹什麼?
林靜雅不解。
楚星宴卻是知道舒若予今天一定會來的。
當初在國外,遇到的一群好朋友沒有一個出手援助,隻有這個一直被人當作她死對頭的舒若予給了她一份工作,幫她還了一點債,還幫忙聯係到了她堂哥。
隻是不巧,在堂哥飛機到的前一夜,她還是被林靜雅弄死了。
舒若予跟她說過,當初她的星醇酒吧開業,她是想去慶祝的,但看到她與那群她所不屑的人為伍,就離開了。
楚星宴選擇在這時候與這群人撕破臉,也是有了這方麵的考量。
一個良師益友可比十數個狐朋狗友來的珍貴得多。
林靜雅一副很傷心的模樣:“星宴,你應該是誤會我了,但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怪你。”
舒若予卻是直言直語的一個人:“林靜雅,聽說你還挺喜歡在楚星宴麵前挑撥我和她的關係的,是嗎?”
林靜雅一愣,泫然欲泣:“我沒有。”
舒若予卻拿出了一支錄音筆:“上次,你在我朋友的店吃飯,說了一席子關於我和楚星宴之間的八卦,你聽聽,這是不是你的聲音。”
舒若予按響了錄音筆,林靜雅的聲音從裏頭冒出——
“楚星宴就是一個靠爹靠媽靠老公的廢物、蠢貨,如果我有她那樣的家世,她早就該跪在我腳邊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