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遠不近,態度不卑不亢,讓顧曇趕他走的借口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了院門前,剛要分道揚鑣時,曹氏從裏頭走出來,臉上綻開笑容,招呼兩人。
“阿曇,這是浩歧表姨母的孩子,你們已經認識了嗎?兩人在說些什麼呢?”
她上前攏住顧曇,眼中閃爍著光亮。
那眼神是問她,這個很滿意是嗎?
顧曇捏著帕子的手收緊,看來那些在園子裏碰到的兒郎都是她打發來的。
曹氏拉著她進屋,連帶著把賀清隨也叫了進去。
她招手示意賀清隨上前來,手按住他的手臂,讓他坐在椅子上,身後的香爐嫋嫋,襯托的他越發俊美。
“好孩子。你表兄這些日子忙得很。我們娘倆過來,多虧了你們幾個隨行護送。”
“坐下說說話吧。”
顧曇眉心直跳,曹氏的眉眼倒是和花樓的老鴇有些像。
甚至沒多時,她還借口要去外頭回事起身離開。
“清隨,我去讓小廚房多備些菜,你中午就在我這兒,和浩歧的弟弟一樣。倒也不用男女大防。”
她邊說邊笑著離開,把要站起來的顧曇給壓了回去。
出去後,隨後將門給掩上,“哐當”一聲,門鎖落下。
顧曇腦子裏亂哄哄的,這青天白日的,曹氏到底想做什麼?
上前拍門,無人回應。
就連碧草也不見了蹤影。
顧曇強迫自己生出一絲冷靜,慢慢寧下神來,轉過身,看向屋內的賀清隨。
就像是遮羞布被扯了下來。
這一刻,她覺著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
“世子夫人……”賀清隨局促地行禮。
顧曇剛想說話,隻覺眼前一黑,手撐著額頭,閉了閉眼睛。
從進屋後,她就覺著渾身難受,隻以為是因為麵對曹氏逼迫,自己心中抗拒的緣故。
她沒有理會賀清隨,走到桌邊,想要倒一盞茶醒神,可剛放到唇邊,又放下。
曹氏會在屋子裏動手腳,難保茶水裏不會被放了不幹淨的東西。
“夫人……”賀清隨扯了扯領口,眼神迷蒙地看向顧曇,腳步好似不受控製地朝她而來。
這一幕就如同一根針刺入了顧曇的眼中,她握緊茶盞,“你站在那兒別動……”
她聲音顫顫。
奈何賀清隨應是吸入過多的香料,眼眸越發猩紅,根本聽不進顧曇的話。
眼看著人越走越近,顧曇為了逼自己神誌清醒,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撿起碎瓷片,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腕劃去。
手腕剛揚起,被一隻寬厚的手攥住。
她一驚,正要叫,就覺一隻手伸出,攬過她的腰肢,後背抵靠在一具溫熱的胸膛之上。
低沉的嗓音似一把柔情的刀劃過她的心尖。
“孤好似來得有些不是時候。打擾夫人與人卿卿我我了?”
捏著她腰肢的手,幾乎都要被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