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抬起巴掌,對著溫曼曼完好的另外半張臉,打了下去。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我打的就是你!!”

溫迎氣得渾身戰栗。

劉修遠一直都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在他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堅持要娶她的時候,她就該警惕的!

她真蠢!

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新仇舊恨裹挾下,溫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薅住了溫曼曼的頭發。

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柔弱。

商時年走近之際,便看到了發瘋般的溫迎。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金絲眼鏡後的眸子跳躍起了幾分光芒。

這麼快就抓到了溫迎人品不行的證據,倒是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啊啊啊啊……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的頭發……”溫曼曼的頭皮都快要被溫迎薅下來了。

她的雙手無力地揮舞,半天的功夫卻連溫迎的頭發絲都沒有抓住。

就在她疼得快要暈過去之際,終於想到了帶過來的那些工人:“你們是死了嗎?還不快上來把這瘋女人拉開!”

那些看戲的工人反應過來,剛要上前,卻被溫迎一聲厲喝嚇得止住了步伐。

“我看誰敢上前!”溫迎的眼睛紅得可怕,晶瑩的淚水在漂亮眼眸裏懸而未落,她咬著牙,揪起溫曼曼的頭發,“你說,你們是不是早就在算計我了?!”

商時年掏手機的動作一頓。

目光落到了溫迎的身上。

她柔弱麵孔上的那一抹淚,依舊倔強地嵌在眼眶內,沒有掉落。

他的心髒仿佛被捶了一下。

溫曼曼被迫看著溫迎,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她和劉修遠有意為之,可現在被拽著頭發,她哪裏還敢囂張。

“我不知道……”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溫曼曼的臉頰上。

她的臉高高腫了起來。

商時年的視線卻落到了溫迎顫抖而又發紅的手心上。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溫曼曼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哭得抽抽噎噎的,“是劉修遠讓我回國的,是劉修遠讓我來把野種從他們劉家遷出去……”

“你說誰是野種?!”

一道沁著冷意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瞬間進入寒冬臘月。

在場眾人回頭,看到身姿頎長的商時年,都怔了怔。

溫曼曼更是傻了眼。

一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竟然被這種極品大帥哥看到,她又揮舞著手,想要掙開溫迎的手。

“跪下!”

商時年到了近前,冷冷道。

“什麼?!!!”溫曼曼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

商時年不再和溫曼曼廢話,對著她的膝蓋便是一腳。

溫曼曼的膝蓋疼得像是裂開般,身子不受控製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墓前。

她剛要爬起來,就被商時年冰冷可怕的眼神嚇得身體一軟,整個人像是狗般匍匐在地。

屈辱,卻不敢反抗。

溫迎的身子還在發抖著,她看了一眼墓碑,極力控製著情緒:“給劉修遠打電話!你要是不打——”

她的目光陰森森地盯著溫曼曼。

溫曼曼嚇得崩潰,哪裏還敢說什麼,顫抖著從包裏掏出手機便給劉修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