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邊境已經刻不容緩了啊,陛下!”齊書翰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皇上似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吧,戶部再想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縮減一下,或是再苦一苦百姓,先解姬晏禮燃眉之急再說。”
“至於其他的,再等等吧。”
不等大臣們上奏,自顧自的接著道:“朕相信姬愛卿的能力,他定能守住邊境防線,諸位愛卿就不要再說了。”
說罷,便站了起來,太監唱和,“退朝!”
齊書翰和季敏沉默的往外走,直到出了宮門,季敏才憤恨的錘了一下宮牆道:“昏庸,昏庸!”
齊書翰馬上製止他,“你小聲點,這是說話的地方嗎?”
季敏卻激動的說:“我現在不過是一介七品小官,還怕什麼別人聽?!”
他指著乾清宮的方向道:“你聽到他剛才說什麼了嗎?他說苦一苦百姓!”
季敏仰天長嘯,“還要怎麼苦一苦百姓?天下之田地,五分歸朝堂,三分歸王侯,隻留兩分給百姓,而百姓卻要納天下之稅,養天下之人,還要苦一苦百姓,這世道還有地方說理嗎?!”
齊書翰歎了口氣,“可你在這發泄又有什麼用?除了被有心的人聽到把自己搭進去,誰會真正為百姓著想?”
“九千歲會!”季敏鏗鏘的道:“可是,現在前方吃緊,你看咱們的陛下,可有半點為其擔憂的意思?我瞧他,恨不得借著塔木國之手一舉滅了九千歲才是!”
“慎言!”齊書翰趕緊製止他,“你不要命,我還要留著命給九千歲看著朝堂呢。”
“看有什麼用?”
齊書翰狠狠的皺了下眉,“九千歲沒跟你說過嗎?”
季敏茫然的搖了搖頭。
齊書翰拉了他袖子一下,“走,我們換個地方我詳細跟說說。”
而在不遠深宮裏的皇上也十分深沉。
“陛下喝口茶吧?”小太監端上了沏好的茶。
見皇上神色凝重便道:“陛下,現下咱們占盡優勢,陛下怎麼不高興呢?”
皇上拿著杯蓋的手一頓,冷哼一聲,“優勢?誰的優勢?是他姬晏禮的優勢吧。”
小太監眼睛轉了轉,“他的優勢不就是天朝的優勢嗎?”
“你懂什麼!”皇上不滿的訓斥道:“他姬晏禮一個沒跟的東西,什麼時候能代表朕的天朝了?!”
小太監嚇得頓時跪了下來,“陛下說的是,是奴才豬油蒙了心,說差了。”
皇上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過你這種想法,恐怕已經是現在天下人所有的想法了。姬晏禮……”
他呢喃道:“若是再讓你發展下去,朕的君威何在?”
說完這句話,他便再不肯開口。
半晌道:“擺駕煙蘿宮!”
陸安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為他高興,而更多的是擔憂。
既擔憂塔木國的反撲又擔心皇上的忌憚。
小公主倒是開心的跳腳,“陸安錦,你能嫁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