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慢慢的走回六皇子的府上時,遇見了六皇子的管家,那個老人神色匆匆的走出來,竟然碰到了蘇木,也沒有發現。
“管家?”
“蘇木大人,對不起,我一時失神,沒有注意你……”老人這才緩過來了神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他對著蘇木抱歉的一笑,然後才往外麵走出去。
“管家,這都到中午了,你還出去做什麼?”
“王爺讓我出去買點東西,蘇木大人,您的午飯都給您備好了,您盡管進去享用吧。”
“喔,”蘇木想了想,點頭進去了,走了幾步才回頭,隨意那麼一問,“什麼東西啊,要管家您親自去買?”
管家也是一怔,然後回頭對著蘇木笑了笑:
“也不是什麼東西,就是一盒桂花糕。”
“王爺愛吃桂花糕?”
管家搖頭:
“王爺從來都不吃這些甜食的,也不知是為什麼,今天就要讓我去買,說是我在京城的時間長,也知道哪一家的桂花糕很正宗很好吃,就要我去買,王爺的要求,我們做下人的哪敢不從,大人我不和您說了,您還是快些進去吧。”
待管家匆匆去了,蘇木才踏進門去,然後暉原又和他撞了一個滿懷。
“啊!”暉原捂著被撞疼的頭看著蘇木,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有撞疼你嗎?”蘇木看著暉原,他沒有想到暉原會那麼快的跑出來。
暉原搖頭。
“跑那麼快幹什麼?下次小心些。”
“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道嗎?羽臣剛才聽見有個人來對他說了什麼,然後他就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藥也不喝、飯也沒吃,這會兒就要出去了,我根本攔不住他,他的毒傷……”
暉原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木就已經看見了後麵在幾個小廝的簇擁之下,那個整裝的六皇子,他的臉色蒼白,走起路來卻是足下生風,來到了門口,看見暉原和蘇木,還不等蘇木開口,羽臣就已經說:
“蘇木,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六皇子,您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毒傷未愈,這麼匆匆忙忙的要去哪裏?”蘇木連忙攔住了羽臣,他那樣子出去,恐怕沒有走幾步,就可以暈倒在地。
“五哥出事了,你不知道嗎?”羽臣看著蘇木,“他今天早上被人刺殺,至今還昏迷不醒。”
“什麼?”蘇木一愣,然後再他愣著的這個當口,羽臣就已經從門口出去了,外麵早就已經備好了馬車,羽臣一矮身就進入了馬車之中,車夫一提韁繩就往前趕了出去。
暉原看見蘇木愣住,她幹脆跑出去,搶了一個官吏的馬,也追了出去。
蘇木越想事情越不對勁,他也趕快出去搶了馬匹,追著暉原和羽臣的車隊就過去了,先是韓尚書和喜公公的意外離世,然後五皇子就出事了。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六皇子現在身體有恙,倘若這個節骨眼上再出了什麼事情,恐怕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那個五皇子善於謀略,如此招數是想得出來的,說他能殺了韓尚書和喜公公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不至於要找人來刺殺自己吧。
難不成,竟是要用苦肉計來反咬羽臣一口?
蘇木心中緊張,更是加鞭而前,終於趕在車隊前麵,攔住了六皇子和暉原。
“六皇子,您要慎重,此番五皇子的受傷,並非您想的那麼簡單。您不能就這麼匆匆去了,要等事情清楚以後再說。”
“咳咳……”羽臣也是經不得馬車的顛簸,他皺眉看著蘇木,“蘇木,為什麼,在你的口中,我五哥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個人,為什麼,你時時刻刻的,都要求我要提防著他呢?”
“六皇子!您不應該是如此糊塗的一個人,十六皇子小您五歲都認得五皇子在朝廷中的所做作為,就算您久不在京城,也不應當被他那慈眉善目的嘴臉給蒙騙,您還記得他的寵妾嗎?那個從鬆江來的側室,您可知她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五皇子逼死的。師傅叫我莫將此事告人,您認為他能狠心如此,為什麼不防?”
“那女子本來就來自紅塵,而且在江湖上惡事做盡,五哥愛她,也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我是他的親兄弟……”
“可是,那個女子不會和他爭著當未來的儲君、天下的君主!”蘇木忍不住打斷了羽臣的話。
羽臣聽見這句,他不禁一呆,然後怔怔的看著蘇木,他半天都沒有說話,張了張口,卻未曾說出一個句子。
“六皇子,您若還是不信,那麼,請您跟我去一個地方吧,”蘇木想了想,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慢慢的騎馬靠近了羽臣的馬車:“若是到了那裏,你還堅持要去看五皇子的話,我蘇木就不再攔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