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離開多久了？”羽臣插話。
何海想了一會兒，然後才說：
“一會兒。”
羽臣無言，遇上了痞子或許隻有痞子才能夠治下來，暉原和羽臣都不是痞子，暉原隻好點頭，有機會為何不試一試。
“男的？”
“是。”
“也是海盜？”
“不是。”
“淚湖宮的人？”
“不是。”
“江湖人？”
“不是。”
連連被否定了三次，暉原想了一會兒，沒有立刻說，何海笑嘻嘻的看著羽臣，羽臣也就無奈的接上了去：
“朝廷的？”
“不是。”
“海外的？”
“不是。”
“人類？”暉原忽然插嘴，弄得羽臣和何海都一愣，但是暉原問的這個問題，卻是忽然打開了思路。
“不是。”
暉原懂得讀心術，一直在讀河海的思想，但是何海卻是在胡思亂想：蘇白那個混蛋談戀愛去了就不要我這個大哥了，白燕燕那個家夥除了力氣大武功高一點幫助都沒有，江老四那個瞎老頭到底和人家說定了什麼。段流蘇那個混蛋明明是來抓我們的怎麼沒有半點動靜。今天晚上是吃烤魚還是吃清蒸魚還是紅燒呢，本來蘇白那個混蛋在的話一定會有好吃的酸菜魚吃，可是蘇白不在，白燕燕的廚藝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江老四的飯菜簡直就是豬食。我是不是應該再請一個廚子，還是說應該讓蘇白教一個徒弟。不行，到最後我一定是要有老婆的，蘇白也是要有老婆的，最好是蘇白娶了白燕燕，這樣我們就可以還是在一起……
暉原讀到這些的時候，簡直要瘋了，為什麼何海能夠想著這些東西，不過或許就是因為想著這些東西，所以回答問題的時候才隻是回答“是”或者“否”吧。
“鬼？”
“不是。”
“神仙？”
“不是。”
“妖？”
“不是。”
“魔？”
“不是。”
暉原稀奇，那除了妖魔鬼怪和神仙，還有什麼東西：
“半獸人？”
何海當時正在喝水，本來是很正常的喝著水的，怎麼聽到了暉原的這麼一句，一下子一口水也就噴了出來，心說：你當你是周傑倫啊，還半獸人。或者是你打遊戲嗎。
這句話也暉原讀心術讀出來的，但是暉原卻是竟然沒有理解，到底何海在說什麼。
“不是。”
“我和羽臣這樣的？”
“不是。”你們不是人嗎。
“我們是有神仙血統的人。”暉原笑嘻嘻的說。
可是從定語是“神仙血統的”來說，你們還是人。何海心裏這麼說著，然後卻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給了暉原一個痞子的笑容，然後說了一句：
“你們沒有機會了，我贏了，我朋友已經回來了。”
說著，何海讓開了去，暉原和羽臣看見了一個魚尾人身的男人，長發披肩，手上呢拿著一盤東西，看上去也算是海鮮美味。那個人，就是鮫人吧。暉原看著那個男人：
“你會哭嗎？”
“你想要鮫人淚吧？”那個男人倒是微笑，笑的時候竟然還露出了漂亮的虎牙，“那個東西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