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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四月流感正旺,醫院最是繁忙的時候。
江舒蘭穿上白大褂正準備交班就看見門口衝出來一對人抬著擔架朝著急救室跑去。
\"讓一讓,讓一讓!\"
江舒蘭側身躲過,耳邊的頭發被風撩起,目光掃過擔架上的女人微微一愣,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情況危機,江舒蘭見她額頭滲著鮮血昏迷不醒,馬不停蹄的做了心肺複蘇,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不為別的,床上的女人正是她前男友的妹妹,周芷若。
到了急救室,江舒蘭利索的戴上了口罩跟了進去,“血壓怎麼樣?”
“血壓正常,多處軟組織擦傷,有輕微腦震蕩。”說話的護士忽然抬起頭看見江舒蘭麵色閃過一絲擔憂,“江醫生,您已經連續三天沒休息了,這次有齊醫生在,您還是先休息吧。”
話音落地,江舒蘭已經利索的給周芷若做好了止血,還沒等她開口就看見門被齊任推開。
齊任戴著黑框眼鏡,一身手術服,低沉的嗓音命令道,“江舒蘭,你不要命了嗎?現在這裏不需要你,請你馬上回去休息!”
江舒蘭微微一征,歎了口氣,後退了一步將主要位置讓給齊任,“知道了。”
齊任是主治醫生,有他在江舒蘭想著問題不大。
江舒蘭脫下衣衫,從手術室出來看見一群人堵在門外,皺了皺眉。
又是醫鬧。
這個月已經不止一次了。
江舒蘭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難掩眼底的疲憊。即便是如此,她還是摘下口罩從容的走了過去,低聲道,“您好,請不要擁堵在急救通道上。”
聞言,男人緩緩轉身。
江舒蘭盯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呆住。
周景曜,那個消失了五年杳無音訊卻始終讓她緊緊牽掛的男人。
而眼前的男人早已今非昔比,一身幹脆利落修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配上酒紅色的領帶,戴著鑲著金邊的眼鏡,眸中泛著冷冽,薄唇吐出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沒有一絲感情。
“您好,剛才急救的那個女孩情況如何?”
聞言,江舒蘭對上他的雙眼,幾乎看不出一絲情緒。她眸子顫抖,眼眶泛紅,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周景耀有些不耐煩,在看見她神情的一刹那不知道為何,喉嚨一緊,“江醫生?你沒事吧?”
江舒蘭裂開嘴笑的比哭還難看,“你妹妹問題不大,齊任會盡全力搶救的。”
“那就麻煩了。”周景耀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帕子遞了上去。
江舒蘭攥著帕子低聲道,“周景曜......這些年......”
你還好嗎?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病人已無大礙,家屬可以先去繳費。”
齊任脫下手術服摘下口罩,在看見二人佇立在麵前不由得一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周景耀?
他怎麼會在這?
他目光落在雙眼通紅的江舒蘭身上,麵色卻變了變,“你倆先聊。”
此話落在周景耀耳朵裏有些熟悉,眉頭一蹙,微微側身,“那就麻煩您帶我繳個費。”
疏離的語氣讓江舒蘭險些以為他不記得自己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即便是分手了,也不至於裝作忘記吧?甚至連自己呆了四年的醫院都不知道怎麼走。
江舒蘭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既然不願相認,那她也不勉強。
江舒蘭攥著手心從人群中走過去將他帶去了繳費窗口,接過單子遞過去,“掃一下就可以。”
周景曜點了點頭,“多謝,後續還需要錢的地方盡管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