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人員把賬目調出，審計機構隻翻了幾本存賬，就一口咬定賬務存在虛假漏報，逼趙主管交出去年的真實賬目。
趙主管口風很緊，任審計人員怎麼威逼利誘都說隻有一份賬。”
聽到這兒，喬晚已熱血沸騰。
幸虧當時主動舍棄宋璟，攀上宋津南，否則現在哪有機會聽到這些？
坐在後車座的喬晚悄悄打量宋津南的表情，宋津南眸光平靜，不辨喜怒。
“一個小時前，趙主管已經被帶去省城。宋總，我們要不要——”
季天話沒說完就被宋津南打斷，“老爺子知道麼？”
“莫副總不許告訴老爺子，但明副總中午就把查賬的事兒透露給了老爺子。”季天說得很小心，“我找人打聽過了，老爺子目前情緒穩定，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喬晚猜出季天說的明副總是宋老三——宋明之。
宋津南愣了片刻，緩聲道：“幫我約莫青璃，半小時之內我必須見到她。”
接著，季天戴上藍牙耳機撥通莫青璃的電話，剛開口就被莫青璃拒絕。
宋津南這邊也陷入沉默。
喬晚安靜坐著，隻覺得有一股壓抑的低氣壓盤旋在車內，風雨欲來的緊迫和真相待出的期盼令她惴惴不安。
車子的行駛方向是她的寓所。
她深深忌憚白夫人，不敢獨自在寓所住，飛機落地前向宋津南提出搬回九合苑。
宋津南當時爽快應下，並要親自陪她回寓所收拾行李。
現在宋氏出了這檔子事兒，但凡她有一點腦細胞，也不能再為宋津南添亂了。
幾經思索，她喊了聲“宋先生”。
宋津南聽得一怔。
“馬上到我小區門口了，你和季助理去忙吧，我收拾完行李打車過去。”當著季天的麵，她沒有明說要去九合苑。
“也好。如果有事第一時間打我電話。”宋津南心事重重，話落，季天就把車在路旁停好。
喬晚下車後與宋津南揮手道別。
目送她走進小區大門，宋津南才讓季天啟動引擎。
車子朝宋氏大廈駛去，季天邊開車邊瞄宋津南，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宋津南往後調了下座椅，閉上疲憊的雙目。
季天小心翼翼：“宋先生無論在生意場還是私下一向謹慎，莫副總讓人查公司去年賬務一事，不該讓喬主播這個外人知道吧。”
“她處心積慮來到我身邊，為的就是公司去年的原始財務數據。不給她點希望，又怎麼會死心塌地跟著我呢。”
宋津南笑聲很冷。
季天立馬噤聲，這才驚覺，宋津南還是宋津南。
喬晚拎著行李箱正準備進單元樓，手機來電就響。
是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
她點了拒接，但對方很執著，又打過來。
劃開接聽鍵，葉宴遲的聲音傳來，“千萬不要上樓，白夫人現在就在你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