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疏忽，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宋津南坐到她身側捏了下她的鼻尖，目光出奇地溫柔，“當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嗯？”
“你煩心事夠多了，我不想給你添亂。”她斂起所有鋒芒，很體貼地把話題引到她最關心的那件事上，“查賬的事兒解決了吧？”
“莫青璃現在和老三鐵了心要把事兒鬧大，他們想看宋氏去年的原始賬目，我都準備給他們了，但老爺子堅決不許。”宋津南眸底全是嘲諷。
“為什麼去年有原始賬目，難道你們賬麵上顯示的都是假的？”喬晚試探著問。
宋津南凝住她，眉宇間的疑惑之色漸濃，把她攬到自己腿上，“去年五月份宋氏財務部門出了點狀況，當時一年一度的例行審計在即，為了填補其中的虧空做了兩套賬。”
“多大的狀況啊，值得一個上市公司做假賬。”她雙眼澄澈得沒有任何雜質，完全一個好奇寶寶的模樣。
“大晚上的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宋津南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解開她睡衣上方的兩粒扣子，“讓我看看那塊刺青怎麼樣了。”
“已經結痂了。”她漫不經心地瞄了眼左胸，那個“南”字兒還帶著浮腫，沒有任何美感。
宋津南幫她係好扣子，“有沒有在心裏偷偷罵我？”
“罵了。”她笑著捂唇，“但罵再狠也無濟於事。”
“背著我罵再凶，我也不知道。要罵就當著我的麵罵——”宋津南正與她開著玩笑，手機來電響了。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閃爍的手機屏上。
宋津南快速放開喬晚，拿著手機去了隔壁書房，喬晚瞥到上麵的備注是“老爺子”。
越是避她，她越是好奇，赤腳走到臥室門口，但怎麼努力都聽不真切。
她躡手躡腳靠近虛掩的書房門口，宋津南低沉的嗓音斷斷續續傳來。
“三哥和莫青璃明麵上是對著我來的，其實是在質疑您……我總不能把您置於危險的境地……人反正死了，多背點罪責又何妨……”
“隻是他家人一直在京城上訪……時間久了對宋氏的影響不好……您說的對，還是要使點手段把人逼回來……錢不好使就用命，世上沒有人是不惜命的……”
喬晚的心狠狠抽搐在一起。
還好，她沒有找錯人，宋津南就算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幫凶。
現在隻需記住仇恨，安分守己待在宋津南身邊就行了。
宋津南的電話仍在繼續，但後續說了什麼她壓根就聽不到了，隻好悄悄回了主臥。
等到宋津南折返，已經是洗過澡之後，隻裹了條浴巾，身上和發上還沾著水珠。
她心中有事，背對著宋津南裝睡。
黑暗中，宋津南把她的身體扳向自己，“還真睡了，嗯？”
她嗯嗯呀呀，裝作睡不醒的樣子，宋津南緊緊擁她在懷，連著喊了兩聲“喬晚”。
見她沒有反應，宋津南沒有再做任何更親密的動作，在她的體香中緩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