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文件散落一地。
窗外白月光打在兩人身上,是負距離接觸。
江名城聽到動靜猛然回頭,見是阮媚,嚇得舌頭打了結。
“阮……阮阮,你怎麼來了?”
阮媚滿腔怒火,覺得自己該衝他們吼,亦或者發瘋一般趕他們離開。
這些東西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覺得也挺沒意思。
婉兒一笑,將垂下的發挽到耳後。
“我來拿文件,想著明天要領證,提前把要緊的工作做做,倒沒想到這裏還有深夜福利等著我,你們繼續,把我當空氣就好。”
阮媚好整以暇望著赤著身子的兩人。
“阮阮你聽我解釋,我是愛你的。”
阮媚本想著自己不喜歡江名城,他們識相離開,今天這事也就過去了,偏偏江名城還和她說我愛你。
讓人惡心。
“江名城剛才我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你在南城就設計我,別玷汙愛這個詞,趕緊從我公司滾出去,我數十個數,不然我報警,十、九……”
江名城沒想過這麼早和阮媚分手,談了那麼久因為一些事沒能把她睡到,心裏多少有些不甘。
還想再說,但阮媚已經開始倒計時。
江名城和木楚楚護著身子穿好衣服狼狽離開。
他們走後辦公室安靜下來。
辦公室被他們折騰的一片狼藉,空氣裏還有他們的味道,讓人作嘔。
打開窗戶,窗外隻有路燈,在這暗色的夜裏落寞又孤獨。
阮媚點燃煙。
她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一度覺得自己髒配不上江名城,為了他在江野麵前一味地委曲求全。
生怕江野做傷害他的事。
到頭來,自己不過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
她和江名城的過往一幀幀一頁頁從腦海閃現。
江野說她眼瞎,人家沒說錯。
錯把頑石當良玉,這不是眼瞎是什麼。
幾次想流淚,全都被她憋了回去,為這樣的人不值得。
手裏煙燃盡,轉頭收拾辦公室。
這辦公室看的惡心,去別的地方收拾出一間。
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阮媚回家補覺。
在別墅門口見到了江名城。
手裏提著她最愛的小餛飩。
又裝深情,阮媚一陣反胃,快速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江名城過去替她拍背。
“你別碰我。”阮媚推開江名城。
“阮阮你聽我解釋……”
“滾!你知道我有多後悔遇到你麼?如果知道這樣,我寧願不救你,讓你死在那場車禍裏。”
沒有江名城,她又怎麼會遇到江野。
她會在南城過的特別好,全都是因為他,現在又陷入泥潭。
阮媚把江名城關在了門外。
江名城給她發信息:阮阮你公司離不開我的人脈關係,我能讓你的公司飛黃騰達。
阮媚:去你媽的飛黃騰達。
這是阮媚第一次在江名城麵前爆粗口。
以前江名城在她心裏是清風明月,她覺得自己須得時時端著披上高雅淑女的麵具,方能配的上他。
阮媚刪了江名城所有的聯係方式。
阮媚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喝酒。
醉過,醒來就是新生。
沒吃東西,酒後,胃病又犯了。
胃一抽一抽的痛,她誰都不想找,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有那麼一刻覺得死了也挺好。
媽媽知道後應該會特別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