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過,但他有的是法子讓她放棄掙紮。
怎麼睡著的阮媚不知道,但早上被鬧鍾吵醒時,她躺在江野懷裏。
江野有嚴重的起床氣,擰著眉伸手拿過鬧鍾給丟了出去。
隻聽砰的一聲,鬧鍾沒了動靜,估計壽終正寢了。
阮媚今天要出差,所以得早起。
剛要從江野懷裏出來,江野大手扣住她腦袋給按回懷裏。
“乖,別動,再睡會。”
江野的那聲乖,溫柔寵溺又有磁性。
阮媚恍然有種他也喜歡自己的感覺,瞬間沉溺。
雙手抬起環住男人腰腹抱緊,這種充實感,在午夜夢回時夢過無數次。
臉剛好貼在江野左胸位置,她能聽到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但占據他整個心髒的人不是她。
想到白茉莉,阮媚如夢初醒,一把將江野推開,從他懷裏出來。
江野醒了,睡眼朦朧,下頜線繃著。
阮媚發現他想發脾氣,不知道為什麼眉間折皺一點點鬆開,生生咽下了下去。
他從床頭櫃上拿過煙,咬出一支,點燃問:“你就這麼討厭我?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江野抬起頭,隔著煙霧看阮媚。
剛睡醒的阮媚比平時嫵媚許多,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人感覺風情萬種,心甘情願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他如炬目光下,阮媚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將自己內心那點小心思藏了又藏後說:“江野你有白茉莉了,白大小姐什麼身份你比我清楚,我就是一個小人物,身上背著幾十口子的生計呢,我和你玩不起。”
“你和我玩不起,和江名城就能?”
“你和他不一樣。”
“你還喜歡他?他利用你,你還喜歡他,阮媚你賤不賤?”
“我賤,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趕緊走,我這裏不歡迎你。”
阮媚把江野衣服丟到他身上。
江野沒說話,阮媚也沒再說。
兩人默不作聲各自穿著衣服。
阮媚換好衣服回身,江野早就穿好,他跑到了窗戶那裏,嘴裏依舊咬著煙打開窗簾,陽光瞬間傾瀉進來,昨晚的一片狼藉曝光在日光下。
刺眼,也刺心。
“你還不走?”阮媚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江野說。
“你問。”
“三年前為什麼離開?我想聽實話。”
阮媚不想說,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他不愛她,說了沒意義。
“不是說過了,因為玩夠了啊,剛開始覺得你挺對味,給錢還大方,後來時間長了,有點膩,就覺得該走了。”
“真的是這個原因?”
江野認真望著阮媚,企圖從她臉上看出端倪。
阮媚臉上揚起笑:“對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以為我當年離開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拜托大哥那是電視劇中才有的東西,江野你是不是過於自戀了,覺得我得和其他女人一樣對你戀戀不忘?搞笑,要不要這麼幼稚。”
江野指間煙瞬間斷裂,咬緊後槽牙,睨著阮媚。
阮媚挺挺胸膛,含笑與他對視。
“我今天要出差,江總請自行離開。”
說完轉身沒事人一樣去收拾行禮,江野此刻卻是滿腔怒火。
她在他麵前總是這樣有恃無恐。
江野想把她撕碎,想讓她哭著伏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