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的工作繁瑣又枯燥,要比化夢無聊的多。而且地府律法嚴明,就算是閻王也沒有特權,本職工作必須做好,不然一樣會有刑罰。
一定要說有什麼“好處”,那便是用不完的法力。隻要不出地府,不觸犯地府剛規定,基本上想幹什麼幹什麼。比如這頻繁的全體聚會,花費的都是葉平的法力,而且這對他來說比呼吸還簡單。想想我喝一杯奶茶都要為法力流失心疼許久,就能切身體會這個“好處”的實用之處。
我好奇問館長,“當閻王有什麼特殊資質要求嗎?”館長撓撓頭,想了又想,“首先你生前得是個好人。”
我:“然後呢?”
館長:“沒了。”
館長的解釋是,好人的定義大多數人都是達不到的。是非善惡,是一個人一生都在修行的東西。明是非,懂善惡隻是你做一個好人的基本修養,不僅要知行合一,還要把“善”終其一生踐行到底,這才隻是作為一個好人其中之一的評定標準,就隻是這一項,就沒幾個人真的達到。
我:“所以葉平是因為生前是個好人,死後就成了閻王?”
館長:“不是啊。”
館長注意到我從心底翻出來的白眼,明白這樣吊人胃口實在不道德,頓了頓又道:“葉平在一千年前用他最珍視的東西與天府做了一筆交易,一千年為期,到期便會將那樣東西還給他。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是什麼東西呀?”我追問道。
“那可是一段佳話,三年後的今天,你親自往奈何橋上瞧瞧就知道了。”
.......
那次舞會後,閻王不再將精力放在開party上。很快把那個洗劫店鋪的盜賊給找到了,地府生活也重新歸於平淡。
館長不知怎麼忽然大方起來,給我們漲了百分之三十的薪水。
王勤勤開心的尖叫聲,隔著幾個屋子傳入我的耳朵,“啊!發財了,發財了!”
我們的工作熱情也達到曆史新高。
我是南國送往敵國的公主,說是和親不過是甘願被利用的人質罷了。
和親那日百官送行,嗚嗚泱泱跪倒一片高呼千歲。
紅妝百裏從宮殿前直到城郊,人人都道是潑天富貴落到了我這個罪臣之女頭上,我心中苦笑,這富貴給你們怕你們避之不及。
天階之下,我跪拜叩謝,聽得一聲,“平身。”心頭狠狠一沉,提著裙擺的手不自覺一顫。
圍獵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獵場,隻有羌國王子恒沒有離開。說是留戀我們周國的山林野兔,想繼續探索一番,景灝爽快的答應了,恒王子便悠然的在林子裏逛了三天三夜。
他們是開心了,我就慘了。
在大部隊撤退時,景灝突然傳我秘密覲見。神秘兮兮的傳我入營帳,我因不知是為何事事,心裏七上八下的,加上麵對的可是個喜怒無常的活閻王,心裏直發怵。
誰知進了營帳景灝竟然拉著我,將我按在椅子上坐著,他坐在椅子的另一邊,嘴角扯著一個大大的笑,還對我擠眉弄眼。